虽是猜测,但风息竹已十分笃定,此招阴毒,令人发指。
萧阳嘉缓缓回首,皱起眉来,捏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
忽而又将杯子放下,似是想不通,“假如真如你所说,太子有意掌控兵权,选了顾言知此庸蠢无脑之人,倒是好把控,
可他娶了绾柔,便没了兵权,这样一来,那费尽心思造出的战神又有何用?且若再有战事,就顾言知那草包如何应敌?”
顾言知得胜回朝时,被众臣夸赞乃用兵奇才,得陛下器重。
后来发生的种种事宜倒叫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那个能领兵取胜的大将。
风息竹幽幽道:“所以,这主意也就深宫那位不谙世事,一心只想抓住权力的皇后才能想得出来。”
他顿了顿,想到萧绾柔为顾言知的疯狂程度,又道:“只怕萧绾柔这步棋是意外。”
将为国征战的将士性命当做儿戏,何其令人心寒,日后陛下就算知晓前因后果也不能声张。
萧阳嘉对于这样的推测深信不疑,难怪绾柔成婚前,宜王将名下半个铺面都交给太子,想必是堵住皇后的怨气。
陪嫁众多是为了拉拢顾言知,谁料大婚之时又被他的债主收回了去,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这远远不够,他紧捏玉指,骨节作响,“最近我又听说他打算抚恤将士遗孤,这不是拉拢人心是什么?他们打着太子的旗号做这些,真当是父皇老了看不透了吗?”
风息竹道:“萧绾柔擅去军营,陛下并未怪罪,只怕彻查此事会将燕南战事的内幕查出,所以交由皇后自行处理,或许陛下早已知晓其中隐情。”
“看样子你对这上京之事还是了解了不少。”
萧阳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露出深意的笑容,“萧绾柔还真是会搅是非,父皇还未有所动作,这些人便自乱阵脚,怪不得皇后气得头风又发作。”
风息竹略睨他一眼,眸色沉了沉,“上京何事与我无关,我只盼大洲安定。”
为这样的皇储效力,牺牲他的将士性命实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