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知脸色微变紧追不舍。
一柄短刀‘嗖’的一声从叶浅夕的身边划过,刺向顾言知,他反应过来用手中的剑将其挡下。
叶浅夕向身后看去,风息竹不知何时立在院中,她匆匆走过他身边,说了句话便走开了。
顾言知见叶浅夕头也不回地走了,有些心急,不知自己的话她可信。
他与风息竹冷目相对,两次遇见这人,都是在夜间看不真切。
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说不定叶浅夕是被他诓骗才会收留他。
不过是靠女子奉养的不齿之徒,想及此他目露鄙夷。
风息竹自是察觉他的神色,面色沉静,眸中却带戏谑之意,“早听闻顾将军武艺高强今日凑巧,想讨教一二。”
顾言知心中有事不想与他耽搁,不知此人实力如何。
若是江湖中人必然不是对手,索性不战,“近日本将有伤在身,阁下胜了也胜之不武。”
“我这人一向不讲规矩,不讲德行。”风息竹面无表情,但言语冷冽。
顾言知紧要牙关,握紧手中的剑,深知此人难缠。
想到他二人日夜相伴,他眸色渐厉,长剑出鞘,抽身便上前,欲十招之内将其拿下。
风息竹伸手探了探腰间软剑却不急于抽出迎敌。
叶浅夕让风息竹拖住顾言知,去了前堂寻来卿染商议如何解救柳清婉。
卿染得知竹公子正与顾言知缠斗,怕他受伤,心中焦急指了指后院,“阿月,不如我们去后堂好生商议。”
叶浅夕自是不知晓她的担忧,茫然地点了点头。
然而,后院空无一人。
夜灯辉宏,瑞祥楼,上京最好的酒楼。
一男子身坐素舆,白衣胜雪,长发以雪缎简束在脑后。
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度逼人。
其面目俊美绝伦,额间的美人尖似女子婉柔之美,又似男子风姿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