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呢?”
“没有。”
顾言知怒瞪着她,忽而又笑了,“浅夕,你说你下什么毒不好,偏偏给她下这种毒,你是不是…你这不是对我不死心还能是什么?”
这久违的舒畅感又回来了。
她也笑了,“顾言知,你让我知道了树无皮必死,人无脸却可活。”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阻止他与郡主亲近?
叶浅夕从不诋毁人,但,顾言知当初落榜还真是名副其实,“顾言知,别总把那粪坑里的秽物当成金子。”
管他是否听得懂,叶浅夕又道:“顾将军,纵然你如今是将军,可擅闯民宅我一样可以报官,慢走不送。”
她的话又让顾言知想起那日,自己去找她要回镯子,绾柔知道了,哭闹一场,也因此本来说好的将父母送出宅,因这事她无处寻自己,便将矛头冲向了顾氏夫妇。
母亲反复病重,沈熙月整日哭哭啼啼,林氏亦然,如今再是萧绾柔,整个将军府整日哭丧似的,他再也不想听见女子那哭哭啼啼的蚊蝇之音。
如今他到哪里都是受气,索性再不管这事,负气离去。
将军府,萧绾柔虚弱无力,病恹恹地躺在榻上,顾言知象征性地看过她,便以军务繁忙为由搬去军营。
幽香院院如其名,弥漫着久久不散的臭味,如府外的众人对她的流言一般越飘越远,越飘越大。
好在王府派来了许多守卫保护她,暂时安稳,她对岐黄之术只是略懂,根本无法治愈自己。
商羽来时,只见她脸色憔悴。
“郡主。”他一膝跪地,俯首唤道,他自然是知道这气味是中了毒。
萧绾柔并没有说话,将一个茶盏砸在了他的额间,他本可以躲避,可却没有,额间的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萧绾柔又丢过去一个布巾,冷声道:“擦干净。”
商羽乖乖拿起布巾按住额头的鲜血。
“你去了哪里?她非但没死还将我的嫁妆全骗了去,如今竟还给我下毒,你是干什么吃的?”
商羽默默忍受她的责骂,她是主子,且他心中有愧,“王爷的人来了上京,我不得不暂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