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渐渐虚浮,强撑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要晕倒。
她想:怎么也得找个舒服的地方摔下去才不会疼,貌似刚才治伤的地方最舒服。
回头看了眼那白衣男子所处的位置,胸前一片血红,只一眼她便倒了下去。
戴面具的男子疾手将她扶住,屈膝让她靠在自己臂弯。
另一人似是有些惊恐,跪地疾呼:“王爷!”
可他并未在意身后之人的呼喊,只是伸手取下了叶浅夕的发簪,久久注目,那是一只黑檀木蛇形簪,做工粗糙,却被磨得光滑,可见主人十分喜爱。
此时他腰间缠着的黑色蝰蛇,探出信子,爬向叶浅夕,从她的领口探入又从袖口溜出,最后停在了她的胸前。
她苍白的容颜与男子深邃的双眸印在蝰蛇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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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浅夕听见捣药的声音渐渐苏醒,她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药堂,动了动身体,还好胳膊腿都没少。
“你总算醒了。”卿染起身,来到她身边,将一粒药丸递给她,那是抑制她体内蛊毒的药,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昨夜回来时有些发热,她急忙为她换了衣裳,灌了一碗风寒药,好在现下无事了。
“这次你去干什么了,诊金足有一锭金。”卿染担忧道。
“只是,处理外伤这等事还是交由我来去,日后你还是不要做这危险的事,万一晕厥后遇到歹人,可怎么办。”
叶浅夕吃下那丸药,她目光空洞,她只记得那人没有生命危险,面具男才将自己送回。
卿染有些担忧,“这次你被人看到了脸。”
叶浅夕终于从那通红的画面回过神,“没什么,我本来也不是怕人看见。”
她根本不在意那荒唐的名声。
卿染知晓她是做善事不愿留名才遮面的,像师父师公一样,不贪图名利。
她又道:“见到真容倒也不打紧,知道住处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