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将卧房床榻下的暗格打开,小心地将那两张纸收好,“谁知道呢?许是用了上好的药材吊着命呢!”
“都快死了还浪费银子。”沈熙月并不服,好似花的都是她的银子似的。
沈氏将盒子重新放回去道:“如今她的家产都在我这里,不怕她不死,一个弱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斗得过我?”
沈熙月撒娇道:“那这回我能买些首饰了么?”
沈母宠溺道:“你放心,娘这次趁着为郡主置办头面也给你置办几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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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雨霏霏,斜斜入檐,融去最后一丝雪色。
叶浅夕准备洗漱就寝,顾言知便由仆从撑着伞前来。
她将双手放在身后,并未礼迎。
二人一个站在厅廊外,一个站在屋内,面面相觑。
顾言知先开了口,指责道:“叶浅夕,你还真是爱财如命。”
“我不知你何意?”
见她不肯承认,他心中的怒气浮于面上,“哼,你将岳父的宅邸借给我母亲就罢了,还问她要利银,连自家人都要算得清清楚楚,不是爱财如命是什么?”
她明白过来,反驳:“我爱银子,只因银子比男人靠得住,有错么?”
顾言知气得脸色铁青,“你…叶浅夕,我看错你了。”其实他是想说一个将死之人要银子是要给谁?
“顾言知,我父亲也看错你了。”
“叶浅夕,何人教你直呼丈夫名讳的?”
何人教她?新婚那日,是他说不管自己官居高位还是无名之辈,她都可唤他名讳。
如今…叶浅夕不屑与他争论。
“顾将军,请慢行。”言毕,她迅速将屋门合上。
顾言知吃了闭门羹,在仆人面前失了脸面。
于是向管家吩咐:“落华阁今后不准任何人踏入,叶浅夕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