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咬我……这了。”
月姜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那处便映到了景砚眼中。
之前在月姜身下时,他只觉得那是高不可攀的雪山,连矗立的梅花都飘渺虚无,影影绰绰让人看不真切。
现在他能瞧清晰了,那些梅花宛如正受冷风摧残,雪山倾颠,花瓣摇摇欲落。
景砚眸色渐深,故意肃声“审问”:“所以,当时不是因为知道我是殿下才误以为是你夫君,是你在我与部下议话时就醒了。”
“特意赶在我要处置月国和亲一行人时,姜儿爬过来喊的夫君?”
月姜非常配合的坦白:“当然了,不然哪会有那么凑巧的事,你军医了不起,也不能光怪我。”
景砚:“……”
军营中的军医治外伤是把好手,但将脑疾交给他着实有风险。
但景砚一想到那个军医不懂还说的头头是道的模样,他气笑了,属实是在欺瞒。
不过这个军医的年纪至如今差不多入土了,翻不了罪。
怪不得后来商钰盯着月姜就想给她施针,偏偏还被自己亲自拦住了。
所以打一开始,景砚各种诓月姜的话其实她都知道,就是故意跟自己演而已。
谁是猴啊,景砚一直不敢提月姜的真实身份,打算烂在心中就是怕她会伤心!
他以为早早便摸到了月姜的目的,就是为了坐稳太子妃之位。
没想到一开始月姜就把耍猴的绳套他脖子上了,他只是半路摸到了月姜栓在他脖间的一截绳子,天真认为拉的是月姜脖子上的而已。
景砚追忆那些他自以为将月姜骗住的瞬间,又气又笑:“好玩吗?”
月姜点点头,旋即再摇摇头,诚恳道:“开始非常怕,谁敢你动不动就让人挖矿,还是我当时未婚夫的死敌,你知道你骑马冲来差点把我心都吓了出来,后来发现夫君心眼多。”
她瞄了一眼景砚,声音倏地极低:“脸皮薄爱羞就不怕了,越欺负你越安全,确实好玩!”
景砚:“……”
渐渐地,月姜也缓和下心情了,她长叹口气,认真道:“你都那么早知道我不是真公主,只是一个以色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