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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姜身上的异香,造就一身血液与寻常人不同。
于是用完饭她借如厕的时间,撕下一块衣料,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郑太后的恶行写在上面。
景砚若是能用点非人力手段寻查,应该会找到。
“好了吗?”
月姜的血书还未写完,景碌嘭嘭地砸门声就响了起来,她稳住心神不停书写,嘴里应和。
“快了。”
五六息后,月姜把写完的血书藏在破庙的干草下,收拾手心血迹时不好一下弄干净。
她旋即再撕下一块布条,简短写上两个字,包住紫髓玉,月姜神色如常地走出来,淡淡道。
“好了。”
景碌心思缜密,他细细观量月姜周身,在她嘴角上发现星星点点的血渍。
他眯眼捞起月姜的两只胳膊,果然在她左手上看见了破开的口子,景碌哂笑。
“皇嫂这刚才是寻死呢,还是留信呢?”
他一把甩开月姜,在屋内踢踹干草寻找东西。
月姜故意倚靠门框,弄出动静。
景碌一下就被吸引了,他冲上去推开月姜,就在她脚下发现了紫髓玉,还有块写着救我的布条。
景碌哼笑:“皇嫂就想凭这两样东西自救吗?未免异想天开。”
“你若小看我的法子,扔这就是,若怕,毁了布条也成,把玉给我,我总不能任你宰割。”
景碌既然想找月姜的小动作,就不能让景碌怀疑他手中那份只是自己放出的烟雾弹。
月姜态度强硬,伸手道:“那玉是殿下送我的,你扔了我的首饰便算了,这件还我。”
景碌垂眼看了看紫髓玉,因并不知有何用处,倒是被月姜在乎的态度迷惑住了,他随手扔了道。
“好吧,就留给皇兄一个念想。”
话完,景碌拉住月姜把她塞进了棺材内,一阵粉末袭来,月姜头脑再次晕眩。
昏睡前她庆幸,幸而景碌让她装了一路尸体,为做遮掩尸臭的幌子,棺材里檀香气味浓厚。
月姜身染了很重的檀香味,短时间摘下紫髓玉不会有何问题。
……
景砚日夜不停地追找月姜下落,几乎将去安国的近道,险道都搜查了。
终于查到一伙送葬的棺材可疑,这行人不住店,不停在镇子里,形色谨慎匆忙。
景砚在查到这伙人最后一次露面的位置后,他向附近衙门要了几条细狗进山。
细狗在山中寻寻觅觅,全部径直朝一处破庙聚集,不久几只细狗各叼了几样东西出来。
衙差将东西递送到景砚手中,他一眼认出是月姜的紫髓玉,一条求救的布帛,还有一份……郑太后害死先帝的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