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和景砚闻声垂头,景砚的视线在接触到璋儿手中东西的那一刻,他瞳孔紧缩。
景砚拿起璋儿手中的玉,擦净上面的泥土,看清是只雀鸟盘旋墨玉上,他捏紧玉神情严峻。
“雀墨阁。”
月姜不明,有些紧张:“雀墨阁是什么?”
“是安国探子,这枚玉佩是雀墨阁信物,”景砚解释,话罢他不安回问。
“姜儿,我离宫两年,东宫当真没有异常吗,是不是你忽略了什么?”
“你说宫中有细作,妾这两年便不允许东宫进脸生的宫人,连东宫周围也严密监控,就怕出了差错。”
月姜再三回忆,绞尽脑汁也没有印象,唯有那次,她皱眉。
“唯一防不住的就是景碌偷偷进东宫刺杀那次,当夜混乱,东宫薄弱。”
她一时猜不出是后来潜进人丢了块玉,还是景碌丢的,光丢块玉又有何用?
安国细作的事,自景砚与月姜成婚来一直查到如今。
可恨只有新婚夜那封信,安国细作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让景砚毫无头绪。
现今这块玉莫名出现在了东宫,由不得景砚不防备,防备安国是想对付他,还是想危害月姜母子。
接下来几日,景砚借口东宫丢失财物,派禁卫军逐个排查宫人。
不过景宫内宫人数万,大小房间也数万,排查下来所需时间不短,一折腾下来便到了立夏,连容英都带着大军回到了景国。
而长寿殿自将景碌的尸体送到华仪殿超度,至今未入土为安。
华仪殿的僧人说,景碌生前怨念大,若是草率葬下,恐亡灵不安,会给景国气运招来大祸。
华仪殿是先帝去后,为着先帝冤魂,景国死在安国的冤魂将士所立,多年有华仪殿超度,景怀煦心中安慰不已。
华仪殿僧人如此说,景怀煦也是看见景碌生前那副模样的,即便不符合宫规,他也不敢拿景国气运试探。
哪怕有宫人非议,景碌的尸身已腐烂溃败,华仪殿停的棺泛着恶臭,也只能暂用香料遮掩。
私下,景怀煦催促华仪殿早将景碌的亡魂超度好,赶紧送出宫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