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焕屡次见识到景砚的嚣张气焰,大概猜到他已不会拿月姜换粮草,对于细作一事,他不否认,故意含糊。
“景国殿下聪颖无双,自己猜便是。”
他重新坐直身子,直视景砚,依然想看他的骨气如何。
“还是关心关心你景国将士的粮草吧,看来景国殿下是要美人,不要将士性命。”
“这景国的黎王殿下已往景回,定是要比景国殿下先回城,他犯下私逃军营的重罪,若是不想死,就要做自己的主。”
“孤想一想景国殿下这位弟弟能干出什么事,一旦景国大乱,景国殿下会连国与人一块丧失。”
“若选粮,景国殿下好歹能抓住一样,真不最后想想孤的交易?”
景砚落寞一笑:“孤将士的命当然重要,但妻子也绝不可换,若是二十多万人为了一口粮,牺牲一个女子,这粮难吞。”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现今只是粮草被烧,并不是绝人性命的天灾荒年。
如今粮草还能维持半个月,将士们都是身经百战的男儿郎,能有东西下肚,一时就饿不死。
他还能派人去月国购买粮草,待熬过冬日能打猎。
说景砚盲目自信也罢,私心重情也好,真把月姜拱手相让,景国来日即使与安国上了战场,也会士气大跌。
谁让他们四十多年后又让安国狠狠羞辱了一次。
最重要的一点,兴许安承焕等不了来日。
只要将自己耗到半个月之后,景国将士再无粮草可食,安承焕定会率安国将士反扑自己。
那时要覆灭他们实在轻松。
眼下让他二选一的话,也不过是想戏弄自己。
景砚手指落在桌间,打量着安承焕,淡淡:“景碌仅凭一万人,他如何造反攻入景国,莫不是有安国殿下帮忙?”
“那安国殿下是给景碌粮了,还是给景碌人了,安国将士不好进景吧,孤猜测安国殿下应该两样都没给。”
“孤这弟弟不是个傻子,倒狐疑安国殿下有什么绝妙法子,让他能昏头冒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