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知是如何潜进景国,至今又隐匿在何处。
若简单的传送情报就罢了,真闹到宫乱的地步,岂不是景砚任何一个在乎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软肋。
景砚认同月姜的话,但他也不会将事情想的太坏。
“这个我有深想过,毕竟在景国境内,安国若真有人手能闹出宫乱,景国早在元气大伤时,就能让安国无声无息算计没了。”
“明枪易躲,但暗箭难防,我怕安国仅仅针对你,”景砚这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塞进月姜手中。
“你身边的单易手中有月国的三千将士,他们一直在轮流守卫宜春殿,我这里也有一万人,领头的主将与副将是卫攸的两个表弟。”
“五千人会照常轮流入东宫,保卫整个东宫安全,五千人在宫外,适合接应。”
“宫乱只是设想中最坏的一种可能,姜儿拿好令牌,真出事后号令他们便成。”
“至于父皇母后,还有两宫太后等人,他们身边也有禁卫军,父皇好歹是景国之主,他不可能弃宫奔逃,必会主持大局。”
“必要时劳姜儿秘密接他们入密室就成。”
月姜手中握着块漆黑的铁块,本该冷硬硌手,不知是不是早让景砚在怀中藏久了,此时灼热的不行,还甚是踏实牢靠。
他居然连出征后,都将自己的安危想好了。
“殿下,你可一定要小心,我和璋儿会好好等你回来的。”
月姜在眼泪落下的瞬间,她一头扎进景砚怀抱,紧紧搂着他,汲取景砚带给她的安心。
景砚落在月姜腰间的手也一点点地收紧,他从前生怕月姜离不了他,现今他尝到了离不开月姜的滋味。
无端有股天道好轮回的报应不爽感。
“对了,殿下,这个你拿着,就当妾跟璋儿在一直陪着你,”月姜忽然想起件重要事,她从景砚的怀中钻出来,拿出同心结的红绳坠子。
主要编织绳都是用青丝代替,简单用几股红绳编固,中间的同心结里串着一块平安扣,穗子上挂着三颗碧玺珠。
青丝是从她们一家三口头上取来的,里面的每一个物件都是同心保平安的东西。
这是月姜早前便想做的,后来东西筹备了许久,每一样特地开过光,就为真能带来点福运。
景砚看见后直接挂在腰间,他摸着手中的同心结,重新把月姜拥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