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一瞧事态不好,真让月姜使唤人把那俩丫鬟罚去显德殿,不就全藏不住了吗。
来不及想月姜怎么动那么大的怒,忙拉住她,将人按在怀里。
“姜儿,你一直宽和待人,平日待你那俩丫鬟跟妹妹似的,无缘无故生什么气,再说都是有身子的了,伤到自己跟孩子怎么办。”
月姜委屈:“可她俩骗妾啊,殿下也说妾将她俩当妹妹待,谁家的妹妹骗姐姐的。”
“不对,她们俩自小跟着妾,一举一动有什么奇怪的,妾定然一眼就能看出来,骗是不大可能骗妾的。”
“可,若她们没有骗妾,难不成是殿下骗的吗?”
话罢,她用一双雾盈盈的眸子看着景砚,其中情绪哀惋又可怜。
月姜连嗓音都哽咽住了,一字一句好像在验证什么。
“殿下骗妾又有何好处呢,是能马上就回显德殿住,清静吗?”
“孤怎么会骗你,”景砚这自证的话说的不太有底气。
不过月姜如同对景砚充满了信任一般,见他说没有,泪眸霎时滑出两滴泪,之后眼神更坚定地要找青稞青绯。
“那还是她们骗妾,一点点小差事就敢偷懒胡诌,下次办大事还了得,妾都打算未来将孩子交给她二人照顾,这下怎么放心。”
“殿下,你难道放心吗?”
景砚看到月姜的手落到腹部,突然一切不解都有了缘故。
原来月姜是怕身边的丫鬟有了二心,日后孩子出生,日常照顾所托非人。
青稞青绯这俩丫鬟是跟月姜从月国来的,异乡主仆情谊非一般主仆可比,景砚都很难一时找到新的放心人选替代。
若是因为误会让月姜无意苛待了她们,定会对月姜不好。
景砚无声叹口气,他斟酌话语解释。
“孤当然不放心,但她俩兴许没撒谎吧,今日孤也只是到显德殿随意看了两眼,说不定就没她们仔细。”
“姜儿不是送了孤许多东西吗,火灾严重,十分有必要将残次的房梁木替换下来,没有一个月办不成。”
月姜担忧:“一个月就够吗,殿下说是烛台翻了才从书房里烧的,殿中物件必是先受损的,例如……书架子。”
景砚瞳仁微闪,努力端的沉稳坦然道:“书架子是烧坏了一个。”
月姜认真点头:“可不是,上面书多多啊,殿下的书架子一般都占一面墙,烧起来不仅书不保,墙都要烧塌了。”
“一场大火哪能就烧一面墙,一个月就成了?”
她最后的语气十分怀疑。
景砚动了动喉咙,忽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直接烧一间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