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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砚忙碌了一日,午膳是在议事殿对付的,晚膳前回到了显德殿,宫人陆续将吃食摆放整齐。
景砚对着一桌子的珍馐,并无多少胃口。
“太子妃今日送来的羹碗还回去了吗?”
他放下筷子,对身边宦侍问了问。
早晨景砚喝完了甜羹,并没有吩咐人立即将羹碗送回去,近侍忙道。
“还没,奴这就去让厨房将羹碗送还宜春殿。”
“不用了,一会儿孤去宜春殿,顺便把羹碗还去,”景砚听还没送过去,他松口气,重新拿起筷子用饭。
宦侍听出话外意思:“殿下今日要留宿宜春殿,需要奴现在去宜春殿知会一声吗?”
“不用,孤自有安排,”景砚是想一会儿过去看看月姜在做什么,见到自己突然过去后她的态度如何。
会不会顺便让自己留下,但先知会过去,一切就变味了。
晚膳向来只需填填肚子就好,景砚吃到三分饱就放下了筷子,趁着残阳还在,他让宦侍拎着食盒中的羹碗往宜春殿去。
……
月姜这时也早放下了筷子,饭后在殿中散步消食,青稞青绯在身后陪她。
良久,有单易领的侍卫从宜春殿经过,单易无声向月姜这边拱了拱手。
紧跟着这群甲胄摩擦的沙沙声越来越远,好像中途断开一会儿过。
月姜走着走着,回头递给青稞一个眼神,青稞扬起头找话。
“太子妃,奴婢就说不让您可怜这些鸟了,它们叽叽喳喳起来没完,一点不知道感恩,奴婢这就遣人端了它们的窝。”
月姜叫住青稞:“它们叫就叫吧,反正过不久就入秋了,它们也就飞走了,现在叽叽喳喳还热闹些呢。”
“叽叽喳喳的热闹?”月姜的声音刚落,景砚就出现在了殿门前。
他对着一处葱郁的枝头中,掩藏的鸟巢投去目光,转瞬再落到月姜身上。
月姜微微惊讶地张嘴,几息后恢复如常,她笑眼迎着景砚走上前去,福礼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