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懦夫！虚伪！蠢货！你连我这个女人都不如！你不是要报仇吗？一个人去啊，去送死！到时候没人给你收尸！我就在这边整天想你，恨你，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秋月，不怕死，带上我。”

面对爆发的秋月，尘无痕很是平静，若是痛苦一眼便能看到，代表着什么呢……？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

“尘无痕！”秋月抬眸看着他脸上通红的手印，心疼的又滑落几滴泪珠，将尘无痕拉到自己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缓缓道：“该从往日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无痕，你并不弱，你身边的人也不是累赘，不要畏手畏脚！我向你保证，若是我遇到无法抗衡的危险，我会自刎，你要一直向前走，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我秋月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赋予我生命后，我不能失去你，不能离开你，但你可以，而且可以毫无负担。

你表现的真不像一个修士，你不够狠，也不够绝情，更不够善。但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真正把我当个普通的人，一个平等对待的人。若走不出来，那便和我在这南界一起度过余生，不问世事，好吗？”

说到后面秋月的声音已经颤的相当厉害了，看着尘无痕失神，便俯身吻下。

宛如洪钟轻摇，时间仿佛加快了流逝，恍惚间，陷入一种寂静之中。

“你说的对，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你也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就像玉唤生一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道。抱歉，秋月，我明悟了。”尘无痕轻轻分开她和自己，深呼吸一番后说道：“我会带回曦儿，然后我们一起隐居一隅，就此生活下去。”

“那，帝位呢……”

“那是我能碰的吗？把该救的人救回来，或许，就好了吧？”

“嗯！无痕你不需要帝位也一定能成帝！安安稳稳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仇恨什么的……”

“但如果他毫无长进，那我必杀他！”

“那就杀他！无论你做什么，只要带上我就好，其他的我不在乎！”秋月紧紧抱上尘无痕，认真的说道。

“唉……我再想想，我们先赶路。”

“好！一起走！”

两人的身影在林间穿梭，光和影在二者的眼中，脸上划过，就如同他们的命运一般。

二者都知道，此行一去，很大概率便是死，甚至是毫无意义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