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紧盯着面包女的身后。从刚才进门开始他就注意到了。
面包女的背后有一个铁架子,架子上大概和面包女脑袋等高的地方放着一排刀架。
看到面包女放松警惕,丘处瞬间把右手从南瓜上抽了出来,然后伸到面包女身后的刀架之上。
几乎与此同时,丘处的左手从搂腰状转化为拽住面包女背后的衬衫,把面包女整个人往远离自己的方向一拉。
面包女此时和丘处距离大概有一米多,这个距离足够发力了。
丘处腰部发力,带动右臂,右手拿着刚才从刀架上抽出来的砍刀,拼尽全力朝面包女的畸形大脑袋砍了下去。
伴随着明显至极的铛的一声,丘处只感觉到从砍刀上传来一阵极其强烈的震动感,这股震动让他右手里的砍刀直接被弹飞。
这种手感,根本不像是砍在一个脑袋上,反而像是砍到了一面坚硬无比的铁墙之上。
丘处彻底傻眼了,就算眼前面包女的脑袋是钢铁做的也不可能会有这种程度的震动感,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正当丘处纠结是捡起砍刀继续战斗,还是再次逃跑的时候,他听到面包女脸上的肉缝里传出来一阵叹息声,似乎很失望。
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面包女抬起了右手。她的右手纤细白嫩,柔若无骨。
下一瞬间,丘处的视角突然变到天上去了,他能看到面包女的头顶和一旁自己的身体。
只是,丘处看到自己身体的脖子之上没有脑袋。
伴随着丘处的身体轰然倒地,他这颗被面包女抬手斩飞的脑袋的视野也在逐渐变黑。
彻底失去视野之前,丘处最后看到的是满脸绝望的亲生父母。
丘处死不瞑目,这一切都太不现实了,为什么那个面包女不仅刀枪不入,自己的砍刀根本就伤不到她。
而面包女只要随手一挥,自己就被斩首了呢?
伴随着丘处的脑袋落地,现实世界里的他在床上忽悠悠地醒了过来。
爸爸妈妈一脸关切的看着他:丘处,你终于没事啦!
丘处在住院期间,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自己和前女友分手之后,一个人躺在家里整日酗酒。
终于有一天,他彻底昏了过去。
这世上确实不该存在面包女这种东西,丘处和她之间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满是夕阳的房间,都是他意识世界里扭曲变形的臆想。
这个绑架了他父母的面包女,象征着几代在感情上伤害过他的前女友。
面包女的脑袋和脸长的如此诡异,是因为她象征着前女友们带给丘处抹不平的心灵创伤。
时间一长,这些被压抑的创伤就在丘处的潜意识里演化成了面包女那个扭曲且无脸的巨大脑袋。
丘处用砍刀砍头都无法伤害面包女,则象征着这些女人在他内心深处留下的阴影之深,无法被破解,也无法对抗。
而面包女抬手就能斩下丘处的脑袋,这是因为丘处对于前女友们身上所拥有的各种恶劣品性本能的恐惧与害怕。
他人即地狱,这句话对丘处来说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