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吴歌轻声道,“我在。”
少年神情一动,看着吴歌的眼神带着孺慕,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走过来的张启山打断。
“小心些。”张启山摸了摸孩子的头,再看他也露出了一条胳膊。很明显,如果这孩子不行,他就要接手。
那孩子看了眼张启山,目光变得非常坚定,深吸了口气,缓缓将手伸进洞里。
四周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几分钟的时间却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突然,孩子面色一变,他飞快抬头看了吴歌一眼,吴歌已经站了起来,望归握在手中,眼睛死死的盯着棺洞。
孩子又低下了头,显然他很害怕,但还是没有把手抽出来。
一旁的齐铁嘴不停的擦着冷汗,他听佛爷说过几次,在东北族楼,对于张家孩子的训练十分严苛,那些孩子的喜怒哀乐大多已经消失了。但这孩子刚才面对吴歌时,却显露出了软弱的一面。
其实不只是他,所有张府的人,对吴歌都是亲近又敬重的。他心知肚明,这是对待族中声望甚高的长辈才会有的态度。
再看吴歌这两年虽寄宿在医馆,但跟张府来往甚密,时间长了,长沙城的百姓都尊称她为“小医官”。
齐铁嘴暗自捏了把汗,小医官啊小医官,你可得“包治百病”啊!
就在他思索的瞬间,那孩子忽然叫了一声,接着就见他肩膀一沉,好像棺材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把他拖进去!
张启山动作迅速的跃上石棺,托住孩子的脖子用力一抬,就见一片红疹正顺着孩子的手臂上爬!
与此同时,吴歌提剑划破掌心,双手一合又快速分开,随即用一双血淋淋的手握住这孩子的上臂往下一撸,血色浸染之处冒起阵阵黑烟。她抬手一掌,将少年打下石棺。
那少年在地上滚了一圈,张日山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来,连忙检查他的左臂。齐铁嘴也凑过来,见他没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小伙子!”
少年愣愣的,被他拍出两道鼻血,吓得齐铁嘴赶忙缩回手。
这,这什么情况?!
张启山了然的看了吴歌一眼,始作俑者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刚才太激动,这孩子又跪着,一巴掌叫她打脸上了,这鼻血大概、也许、可能……是她打的。
她偷瞄了一眼少年脸上的巴掌印和红血丝,感慨了句:“原来这孩子是敏感肌!”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