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冒着的黑烟似乎是怨气，神龛旁边没有黑烟，那黑烟似乎是惧怕神龛里的观音像，你一会儿坐的时候离观音像近些。”

少年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吴歌这几天试着在心里跟他说了几次话，她知道少年能听见，可他就是不回答。甚至直接将内心放空，她连他的心声都听不见了。

像一只蜗牛，被人一碰就缩回了壳里。

此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一群人进了祠堂，少年走到神龛旁边待着，身旁有一人的空位应该是给他的“哥哥”留的。期间不停有人往桌上摆放菜肴，最后摆上来的菜是一个完整的猪头，虽然看起来是已经蒸熟了的，花花绿绿的摆盘也不错，但就是让人提不起胃口。

“这桌子不像是餐桌，”吴歌继续传音道，“倒像是祭祀用的贡品坛。”

少年仍旧不接话，只是双拳握紧了些。

吴歌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不过她现在是只耗子估计也没人看得出来，半响才开口问道，“你想过没有，这些东西是给谁吃的？”

“这是一个送行宴，不是送你们回家，而是送你们下黄泉。”

见少年还是不说话，吴歌内心叹了口气，好吧，这个朋友很内向，她多担待着点吧。

吴歌安慰似得揪了揪他胸口的衣服道，“没事，就是下去了，我也能把你拉上来。”

想了想，“还有你哥。”

少年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从吴歌的嘴里说出来感觉不到一丝的夸大，甚至还让他感到十分的安心。

“记住，一会儿不要吃桌上的东西。”吴歌小声道。

菜都上齐了，老道士走了进来，招呼众人入座。少年选了一个离观音像比较近的位置坐下，他身旁的座位也被无形的力量拉开，好像有一个人坐在了那里。

……

这个隐形的“哥哥”真的让她很膈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