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爱着两个女人?画中之人并非是秋净月?
心中思绪万千,却又不该表露出来,于是低首等待着她的回答。
沉默了许久,她才淡淡地道:“天毓,你进来。”
云际攸从屏风外绕了进来,神色温和地望着床上的人,“怎么了?宓儿?”
他唤她宓儿,难道又是小名?
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有那么些奇怪。
“我说过了我这病是治不好的。”床上的人凝了我一眼,那里面竟有一种淡淡的怜悯,随后又转而对云际攸道:“我只想再见他一面。”.
她的神色忧伤,眉字间凝聚的全然是伤痛,根本无法和画中的那个少女相比。
她不是她,那画中少女的明媚笑颜又是为了谁而绽放?
她口中的他又是谁?
那双眼底凝聚的明明是刻骨的爱,却好像不是为了眼前那三个百般怜爱她的男子。
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怪不得无情公子会是这个样子,想必心是痛极了,到最后只能用冷漠来伪装。我不由地望了一眼身侧的男子,却见他满脸的隐忍,放在衣侧的手紧紧地握着.连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下一刻,他猛地转向了我,有些狠狈,“还不快去治病,愣着干嘛?”.
他的怒气倒刚刚好转移到我身上了,我不由低咒了一声,走到了床前。
床上的人儿有些激动,连本是苍白的脸都不由地涨红了几分,“天毓,我不要治病,我只要他。”
“他不会见你的,是你自己背叛了他。””云际攸的眸间有丝复杂,却终是选择了用话语来伤害她。
床上的人的脸色又在瞬间涨白,神情苦涩,嘴边喃喃地道:“是啊,他不会原谅我了。”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我也无法想象他们之间的纠缠。只是感到很无奈,心中有一种沉重的无奈,那般不由自主地袭上了我的心扉。
遇上了爱情,即便再怎么厉害的人都只能憔悴凋零,当世两大才女,水无暇如此,没想到秋净月亦如此。
是否女子的心终究是太小了,装不下整个天下,只能塞满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云际攸的脸色有些惨白,下一刻他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满是懊悔,“宓儿,我会找到他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他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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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会吗?”!女子幽幽的笑了起来,里面有一种期盼..“会吗?…”
“会的,一定会的。宓儿并不是存心背叛他的。””云际攸的神色那三般的温和.就好似要沁出水一般。
女子终究是颔首道:“好,我治病。”!
云际攸紧绷的神情在那一刻松懈,他转而对我道:“快去。”
我上前一步,手搭上了秋净月那纤细的手腕,认真地诊察了起来。
她的内息很紊乱,却又好像不似生病,而是被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又或者是几种毒。
只是如此尊贵的人又有谁可以给她下毒,除非是最亲近的人。
传闻有言,秋净月的身体从小便不好,而眼前的人体内的毒素的确已经累积了十几年之久,到底是谁会忍心给一个孩子下毒?
我不由地侧首望了一眼云际攸,却见他神情紧张不似作假,看来并不知道她中毒的事,我又望了一眼床上合着眸子的女子,却见她一脸坦然,似乎丝毫不紧张自己的身体。
她会知道自己的状况吗?
她体内的毒极为奇怪,一般的大夫还真诊断不出来,要不是我精通毒理,怕也是很难诊断出来。
“怎么样?你到底是会不会治病?”云际攸焦急地催促道。
我微微一笑,转而对他道:“我会亲自留下为女王调理身体,国公就安心地等我的好消息吧。”
“你最好真的能冶。”他威胁道。
我莞尔一笑,丝毫不受其影响,“自然是真的。”
云际攸走到了床上,在上面坐了下来,手温柔地抚过她那略带着苍白的脸,“宓儿,不用担心。没事的。”
她微微颔首,“天毓,谢谢你。”
他在她身旁呆了一会,才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吩咐道:“好好照顾宓儿。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来知会我一声。”
我轻应,然后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成为了秋净月的专属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