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来是他

我不由地愣在了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痛苦地翻滚,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不可抑止的惨叫,

到底是怎样的痛苦竟让无声死寂的战候变成这个样子?

怔怔地立了许久,看着他痛若,看着他那那张青色的面具下渗出了滴滴汗水,沾湿了胸前的一大片衣襟。

“啊……”他的声音终是拉回了我的神智,我马上伸手,搭上了他紧紧擦着锦被的手,却发觉他的脉象极其特别。

好像是中毒,却又不该是中毒。

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许久,若是毒,他应该早已不在这是世上,但若说不是毒,那脉象显示的却分明是中毒,

又或者是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毒,

猛然间,他本是擦着锦被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要把我捏碎。

我使劲地挣扎,却依然挣不脱他的禁铜,

“喂,醒醒,”我可不想被他当作锦被给撕裂了,

只是他非但没有放手,而是猛地一扯,我一个踉跄,就那般跌落在了他的身上,

身子撞上了他的身子,脸还差点撞到他那一方面具之上,如此的紧密。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的身子正在微微地颤抖,

我支起了身子,想要离开。而他本是握着我手腕的手却在我的腰间猛地小收,我再一次跌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像是知道我的意图一般,手臂越缩越紧,等到最后,我几乎无法动弹,只能这般躺在他的身子上。

“不要走。”一句难听的嘶哑之声从他的喉间溢出,带着几分释然,

我稍稍抬首,却赫然对上了一张丑陋的青色面具,手无意识地摸上了面具的边缘,想要看看这面具之下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容颜,

他本是闭着的眸子却猛然睁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不由地缩回了手,却又见他满意地闭上了眸子。

即便毫无意识,也有这般强烈的保护意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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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具下到底是?

我再一次伸手,触到了那张冰冷的面具,只是下一刻,一只手却猛然扼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再靠近一步,

看来,他的戒心还不是一般的强烈,

于是也只能作罢,只是他却好似不放心我一般,依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而箍住腰间的手也丝毫不松动。

良久之后,他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不少,不再惨叫,也不再痛苦地蜷缩,却只是紧紧地拥着我不放。

敢情我成了可以解救他的圣女了?

我不由地自嘲了一番,却又无可奈何地趴在他的身上,

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温顺,本是握着我手腕的手松了开来,即便腰间的手依然霸道地不肯松动。

我突然灵机一动.抓住他的手,扯开了他缠着手的布条,想把他的手绑在床栏之上,省得他动不动就抓着我不放。

当我解开布条的时候,却又猛然僵住。

他的手心间,一条清晰的伤疤赫然可见,我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手移了上去,彼此手心相触,两道伤疤是那般的契合。

他是魅吗?

他竟然是魅吗?

我知道那道伤疤不能除去,即便是天下最珍贵的药也无法除去,就好似一个印记,被烙上之后便只能终生伴随,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是高兴?是感慨?还是不可置信?

我潜意识里明白他不会那般轻易地死去,可是为何他竟会在这里,成了西越国的战候,

还是说他本就是西毒战候,我没有忘记管家说他不过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便成了这副样子。

“魅,是你吗?”。我不由轻轻地叹道。

我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让我摘下面具的,即便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

我真的从未了解过他,所以我也无法猜测他为何会是西越的战候,为何会这般的痛苦?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那一眼,终是改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至此,无法再恨他,也无法把他从夜复一夜的梦魇中驱逐,

他,到底是给了我救赎?还是把我拖向了万劫不复。

他说忘了一切,隐姓埋名也好,改头换面也好,好好地活下去,可是命运终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们。

即便隔了一个国家,即便换了一个身份,我们终究还是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