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她,讨厌死人,还是讨厌女子?
只是我也没时间多想,装着一副颤料的模样可怜地道:“侯爷,我怕。”
如此的表情才属于一个天真的丫鬟,而不是真的听了他的话,上前去扶起尸体,
只是下一刻,那具尸体竟被他抛了过来,直直地从我眼前坠落,伴随着那难听的粗哑,“带她出去。”
学着人家清泪暗垂,学着人家满腹委屈不敢发泄,我把自己装得极度地可怜,然后弯身把地上的尸体拖了出去,甚至假意地不去看着尸体,装作一脸的害怕
一切的一切,那般的出人意料,
或许这才是那些丫鬟不肯来浮云院的原因吧,
若身为女子,是否该担心自己也会成为这其中的一员?
我没有再去看他,只是吃力地把尸体拖出了门外,而管家竟早已在门口等着,见到那个女子的尸体不由地轻叹,“又是一个,”
又?
难道这一个当真不是第一个?
我低首望了那个女子一眼,却见她的眼角还残留着一滴泪珠,在秋风的吹拂之下又瞬间风干,只剩下一道泪痕隐约可见。
她死之前,是否是不可置信,
“管家叔叔,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要留在这里了,你骗我。”只是收敛了心神,我转而拉住了管家的衣衫,终还是把戏都演足了。
我果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又或许见惯了太多的杀戮,此刻早已麻木。
怜悯也好,惋惜也罢,都已经无法改变这一切。
管家也是心中有愧,任由我发泄,只是无奈地道:“锦丫头,我也是身不由己。只是侯爷他……”
说到小半,他又收住了话语,我不由焦急地问道:“侯爷怎么了?”
他凝了那扇紧闭的门小眼,却也没再说话,只是唤来了家丁把那个女子的尸体抬了出去,
一切已然终结,那腼甸的笑也在前一刻化作了永恒,永远都不能再改变,唯有记住了那记忆中的模样。
而那之后,我才从管家口中得知了一切。
一个侯府的人都知道的不是秘密的秘密。
原来,每逢七日,战侯便会找一个女人侍寝,而侍寝之后又会杀害,如此恶性循环,到最后已然无人甘愿成为牺牲者,即便是这宁越城中的一些人也开始对侯府近而远之,
那些丫鬟自是害怕自己也会落的如此下场,所以谁也不敢前来浮云院。即便在这里什么事都不用做,清闲得可以。
说到底终究是命比较重要,
七日,因为是七日,所以侯府中的人早已称之为七日之咒,一个每逢七日便会发生的死亡之咒。
管家还说,以前的侯爷虽然也是戴着面具,却不会那般得阴沉。
却好似一次离开归来之后,已然成这副模样。
七日,找一个女人,七日杀一个女人?
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还是说战侯本就以杀戮嗜血为乐趣。
只是管家还说,并非每隔七日便会如此,而是在一定的时期才会变成这样。
很多事我此刻并不懂,只是等后来明白了一切,我才明白或许有些事是必然,而有些事却不过是凑巧的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