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软榻之上,一个女子慵懒地卧着,容貌清丽,傲然如白莲,眉宇之间有着几分我所熟悉的倔强。
又该是一个不屑世俗的女子。
便只是一眼,我就明白,她和我乃同道中人。
我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着我,本是抿紧的唇角却慢慢地上扬,似笑非笑。
下一刻她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地道:“你砸了我的场子,我该如何对付你呢?”
我亦漫不经心地回道:“那你想怎么对付我?”
她是骄傲的,自带着一种不屑世俗的傲然。
清高,傲然,我想该如此形容她吧。
相比较而言,我自然随性的多,倔强是有,却没有她那般的浓烈,不屈于世俗,却也不会愤世嫉俗。
她的漫不经心更似一种骨子里的瞧不起,会让人觉得她难以亲近。
“把银两退给我,又或者……”她抬眸,清冽的眸光在我的脸上停驻,然后才轻轻启口,“自断一手。”
我大笑了起来,畅然至极,“敢情你这赌场只能输而不能赢喽,这做的倒是稳赚的生意。”
“那又如何?你不服吗?”眼光依然是清冽的,依稀带着几分冷淡和傲然。
我却只是笑得更加剧烈,笑得她的眸子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怒意。
“自然是不服。”我对上了她的视线,挑衅地道:“你又能拿我怎样?”
“那自然是由我效劳,为你断去一手。”淡淡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明明是强词夺理,听起来却偏偏好像就该这般一样。
我俯身,直直地凝着她,眸底带着几分戏谑,手指轻轻地挑起她的一缕青丝,“好狠的心,姐姐我听了很伤心。”
如此话语便如打趣别人那般,戏谑之中带着几分轻佻,好似那些流连青楼的花花公子一样。
只是眼前的人却显然不是一般的女子,闻言也不生气,依然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手轻轻地拂去我的手,淡笑,“我本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