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真的吗？”疯妇的声音里开始出现了一份娇羞，本来的狠厉也随之消散。

“当然是真的，王上最宠爱娘娘了。”那声音依然在不断地安抚，“娘娘，我们回去，嬷嬷给你打扮得美美的，等王上过来。”

本来疯癫的声音此刻却带着几分女子的娇羞和轻灵，似是盼着情郎的少女，“嬷嬷，快给我去打扮。”

我的咳嗽也终于停了下来，脖颈间依然是火辣辣的痛，那女人还该死地用力。

“姑娘，你不该来这里。快些出去吧。”那声音响起，我抬首望向了她，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宫女，岁月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脸上刻上了道道痕迹。

在望见我面容的时候，她的眸中掠过一道诧异，接着是恍然大悟，最后才恢复了平静，再一次道：“姑娘，快些离开吧。我替我家娘娘给你道歉了。”

她定是知道些什么？

不然她为何会诧异？那疯女人又为何要杀我？

和夏月染的容貌有关吗？

“嬷嬷，你……”我话还未问完，那嬷嬷就似不耐烦地道：“冷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姑娘还是快快离开吧。”

我知道我即便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只能起身离开。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回首，而那一刻嬷嬷也正巧回首，她眸中的深思全然落入了我的眸中。

这疯妇如此对我，果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口中的贱人和夏月染长得很像吗？

姬无涯如此宠溺我，也跟夏月染的容貌有关吗？

只是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他竟然知道魅，知道我的身份，这皇宫之中果然可怕，如果不是步步为营，怕到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吧。

我回首，快步离开了离凤宫，可是心却似揣了什么一般，再也无法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