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后根本没有半分辩解的可能。
所以,此时此刻,她只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梁老大人头上,以把自己从整件事中摘出来。
“哀家身居深宫之中,享皇帝供养,颐养天年,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你休想将这件事栽在哀家头上!!”
梁太后端着架子,梗着脖子,不叫自己露出半分慌乱。
“呵。”
楚亦姝摇摇头,轻声一笑:“是么?方才太后怒斥臣妾在寝殿偷藏邪物小人,行厌胜之术之时,明明对宫里宫外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太后又久居深宫,对慈宁宫之外的事所知甚少了呢?”
“你!!”
楚亦姝用梁太后自己说的话来狠狠打她的脸,噎得梁太后一时间语塞。
不过,梁太后毕竟是太后,她一个没有子嗣的继后能顺利成为如今的母后皇太后,自是有其过人之处。
几个眨眼间,梁太后便定住心神,将一甩袖袍。
“哼!皇贵妃,你无需言语讥讽。哀家倒是觉得,这曲如意和店小二一会儿指认楚静宜说谎,一会儿指认哀家的父亲收买他们,如此反复无常,谁能确保他们这一次说了实话?照哀家的意思,他们二人的话根本不足为信!不能为凭!”
“楚静宜还是谋害国子监祭酒沈大人的最大嫌疑人!!”
梁太后再次将矛头对准楚静宜。
三司会审的证据摆在眼前,梁老大人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已经翻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她应该做的,不是防御性地想办法为父亲辩白,为梁家开脱,而是再次发起进攻,重新提到国子监祭酒被害一案。
毕竟就算曲如意和店小二翻供,也没有人能证实楚静宜那天人在城西,而非城东。
她就依旧是唯一的嫌疑人!
只要确认了这件事,依法处决了楚静宜,就算回头皇帝要过问今日之事,她让父亲随便从梁家找个替死鬼顶替就是了。
毕竟,她是大周的太后,她父亲是大周的国丈,难道,皇帝还会为了两个无足轻重的平头老百姓而追究历经数朝、居功至伟的梁家么?!
梁太后主意拿得很定。
只可惜——
“是么?”楚亦姝眸光清冷,“裴大人,除了这份证言,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证据,都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