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不是矫情的人,他没多说话,只是再次用自己树干一样粗的手臂挽住废材的肩膀:“走吧,登机口不远了。”然后重复了一句,“我带你回家,去见我妈。”
无知者无畏、无知者幸运的仓央废材欢喜蹦跶。
乘飞机,转高铁。
火车向着东北方向疾驰,不消一小时,就驶出繁华的都市圈,窗外的农家风貌逐渐呈现——一片片不不知种植何物的田野、两三间低矮的房舍、四五条贯穿东西南北的单行小道、六七里不见人间烟火苍茫。
废材坐在靠窗的位置,趴在窗口止不住好奇一直看。眼珠子跟着飞逝而过的景色从右移到左,又跳回右边重复一遍之前的动作。
刘浪双手抱于胸前,看似假寐养神,实际上观察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
废材安安静静看风景,反倒让刘浪觉得正常(不适应),按道理,废材应该缠着自己叽里呱啦个不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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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浪:“我记得你提起过,以前家大业大的时候,经常坐飞机到处去玩,应该已经见惯了这个世界各种各样的人文风貌,为什么现在......”
“我是去过很多地方——我见过北美的自由女神像、见过南美的天空之境盐湖、见过欧洲的天鹅堡、见过非洲的好望角、还见过南极的企鹅。但我没见你的家乡呀~~”废材侧过脸,那是一张写满期待、画满希望、描绘梦想的脸。
废材摇头晃脑背诵着他为数不多能记住的诗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即使字数很少,即使只背了一半。
刘浪:“10月底了,草早就黄了枯了。更何况内蒙的南边多是城市,大草原得往更北边儿的地方,就更别指望能看到青青草原了。”
“啊~~~”废材掩不住的失望,极致的失望,因为他许许多多臆想的美化画面都是建立在牛羊马儿成群、芳草碧连天的基础之上。但仅仅半秒后,他又满血复活了。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我们主要目的是回去看阿姨,明年春天我们再回来看风景。”仓央废材做了个短期规划也是长期规划。
刘浪认真在听,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