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了,窦乐也不能安心在晋阳城待着。
各将军出发之后,窦乐也随后出发。
往忻州去。
柴绍跟着李靖往朔州去了,李秀宁随主营,骑在马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
“舅舅,你竟然骑骡子。”
窦乐不以为然:“想笑就笑,无非就是怪我,没让你领军。”
李秀宁:“韦泽关驻守多年,我对关隘作战深有研究,怎么不比徐世绩强。”
窦乐回答:“与强弱无关,我是想测试一下徐世绩的统兵水准。若我没看懂,他有李靖九成水准,自然也有平阳你八成水准。”
听到这话,李秀宁笑了:“舅舅果真很会哄人,李靖领军在我之上。”
窦乐这次倒很严肃:“李靖自己说,你在他之上。”
李秀宁:“是他自谦,洛阳之战的全部经过我与他讨论过,他也说二郎在他之上,我看未必。二郎有许多排兵布阵不足之处,河南大多城池都是归降的,少有战事,但即便是这样,二郎所骑战马却死了两匹。”
这事窦乐知道,窦乐回答:“是二郎身先士卒,所以身中数箭,人有甲,马无甲。”说到这里,窦乐指了指自己骑的骡子:“我把我的马送给他了,他的战马死了,他挺伤心的。”
李秀宁忍住笑。
这是借口。
窦乐有一千匹真正的千里良驹,挑了八百匹给重甲骑,再少也带有一百匹。
就算不是千里良驹,还挑不出一匹好马。
所以,骑骡子,纯粹就是因为骡子跑的慢,温顺又耐力好,所以非常的稳。
军中的骡子,全是用于运输的。
也只有自己这位舅舅,才用于骑乘。
突然,李秀宁发现窦乐竟然心情愉悦的在看风景,似乎并没有半点大战之前的紧张。
李秀宁又问了:“舅舅,此战必胜?那可是突厥,而且这次又是突厥大可汗带精锐南下,天下无人不忌惮,刘黑闼接管河北,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突厥人称臣,接受突厥的册封。”
窦乐也知道,隋末号称十八路反王,除了瓦岗之外,包括李渊在内,都向突厥称臣过。
唯有瓦岗例外。
甚至于,河北无论谁管,都皆为突厥之傀儡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