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轻了?
王裕说的太直接。
窦乐转回身:“这个,姐夫呀,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直说,咱们不是自家人嘛。”
窦乐问:“真的可以直说。”
“直话,必须直说,哪怕不满意也要直说。”
窦乐这才说道:“制针嘛,我虽然不太懂,却也见过。不如这样,我安排几位工匠用我的办法来造,姐夫看看。”
王裕听懂了:“这就是看不上我王家的治针秘术。”
窦乐:“今日与秘术无关,是姑姑给侄女一点小礼物,是家人的心意。”
王裕跟着笑了:“那咱们说咱们的,我这里也有工匠,你吩咐便是。”
“那便吩咐了?”
“自然随意吩咐。”
两人都不是孩子,这事很明确。
王家有诚意,这是心意。窦乐不能驳了这份诚意,但确实看不上那种用铁条子一点点变成针的工艺,太费人了。
王家的铁匠们挑选了最优秀的工匠,窦乐吩咐准备一个生铁的漏斗。
将烧红的钢条子放进去,另一端开始拉。
人拉不动,可以加绞盘,套上马来拉。
拉丝工艺。
然后校直、切断、制鼻、研磨。接下来一道工序,就是军中工匠独有的,叫覆土,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渗炭加渗铬工艺。
最后,完成淬火,再用脚踩的快速旋转的磨石进行最后的精磨。
虽然造出来的针,有筷子那么粗。
但工艺流程却是很明显。
王裕也看的明白:“国舅这套法子,首先是因为国舅有钳锅中炼钢的工艺,那么我们需要更好的生铁斗,多次拉丝之后,便可有细针。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想针制的好,要先造制针的工具。”
“姐夫说的好。”
窦乐小拍了一下王裕的马屁。
王家,是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