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到了杜如晦府上。
没从正门走,从侧门入内,刚到花厅就见到有人坐在地上哭,一看,满脸青紫,只观面相象是年轻人,却是不认识,想来是杜如晦家晚辈。
“房公,安好。”
年轻人一开口,房玄龄惊呼:“子春!!!”
没错,正是杜子春。
杜如晦笑着说道:“是他家柳氏,子春说来我这里躲上几日,仪容不整,不敢去国舅府上。”
房玄龄:“纳妾?”
“然也!”
“真纳,被诬?”
杜如晦回答:“也不算是被诬,他也确实有这个心思。毕竟有些功勋,也有爵位。国舅搬入长安,韦巨溪家娘子要留在家中照顾孩子,还有幼弟,就张罗了寻一个良家子,在长安城照顾韦巨溪,子春也就动了心思。”
听到这话,房玄龄心中的同情瞬间消失。
那眼神就是,活该。
杜如晦知道房玄龄来,而且没有通传,就是从侧门进来的,肯定有事。便对杜子春说:“先去住下吧。”
“是。”
傍晚,杜如晦来到了窦乐府上。
窦乐正在听着杜依艺在讲述关于长安城各衙门的相关公务,杜如晦看得出来,窦乐是很努力在听,但是也很头疼。
长安城,还是在依照前隋的管理方式,因为人员不足,许多朝堂之上已经通过,明确要求改变的内容也都暂时搁置着。
讲完公务,杜依艺说道:“国舅,京兆府以及所属二十二个县,缺少官员十七人,吏六十五人,官办工坊差了管事三十人。下官经过初步的筛选,可用之士也仅有四十五人。”
窦乐心中默默一算,差了一半。
依杜依艺这么一汇报,眼下还得求着世家门阀安排子弟出来做官,否则官府都没有足够的人员去管事了。
再想想,去年的时候,太子府要求秦王府将大半的属官放出来,也是因为各地没有足够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