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又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那声线和语调,一听便是大户人家的贵妇人,温婉而轻柔,“光霁眼看就要入城了,你专心看书便是,这些琐事交给张贤处理就好了。”
宋光霁煞有介事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忘了进城时路上发生的事情了,明明是那几个流民想要讹诈我们,别人却说我们为富不仁,仗势欺人,人心不古,颠倒黑白的事情还少吗。”
这话不仅说给马车的娘亲,也是说给马车外的张贤。
闻言,张贤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判断有些武断,“知道了少爷,我这去问个清楚!”
张贤这次多了个心眼。
那官差一见他们的车队,便明白这人非富即贵,张贤上去打点了几句后,官差便退到一边,“既然如此,那边叫他们自己解决吧!”
官差走后,张贤单独将顾家人叫到一旁,扫了一眼圆月,暗道,好俊俏的丫头。
“我家少爷命我来问问,你们两家为何争执不下!”
此时圆月已经被顾大嫂给安抚好了,一双小手紧紧地攥着顾大嫂胸口的衣襟。
顾大嫂怜爱地抹了抹孩子的脑袋。
这才将前因后果讲给张贤,“这孩子在邬大头家,几乎要被虐待致死,是我半路捡到她,当初说好的,用一袋番薯换了圆月,可邬大头今天忽然变了口,要将孩子抢回去,不给孩子就要讹诈我们东西,也是孩子爹见孩子受了惊吓,这才出手教训了邬大头。”
张贤心道,到底是少爷心细一些,若是刚才莽撞行事可真就冤枉好人了。
如实将这件事情汇报给宋光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