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禾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羊羔，半吐的舌头、干枯的血迹……莫名的，她又想起了那天。一样，又不一样，但浑身都带着血。

母羊看到他们后，叫了一声，又低下头拱了拱已经浑身僵硬的小羊羔。

见几人没反应，又叫了一声，那声叫声中似乎充满了不理解。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倒地不起。

四人就这么趴在栏杆上，沉默不语的看着死去的羔羊，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余禾突然感觉眼睛有些酸，下意识的看向为羊群付出最多的蒋敦豪。

不出意外的，蒋敦豪的眼眶已经泛红了。

此时，蒋敦豪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注意到余禾在看他时，他叹了口气，翻进羊棚，开始查看僵硬的羊羔。

缓了好一会儿后，赵一博拿着化肥袋开始和蒋敦豪一起装羊羔。

何浩楠和余禾在一旁查看已下崽的母羊。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装进化肥袋，母羊不解的叫了几声，眼见着赵一博要拎走袋子，它又壮着胆子跟着他走了几步。

何浩楠和余禾按住它后，又轻轻拍了拍它的羊身。何浩楠对余禾道：“我昨天就发现它不对劲了，昨天晚上想说来看一下的，又给忘了。”

余禾摘下手套，替何浩楠擦掉了眼角的眼泪，放轻了声音：“……不怪你。我们谁也没想到它会早产。”

四人强打起精神，开始喂羊，喂到一半，蒋敦豪又忍不住去看装在化肥袋里的三只羊羔。

最后蒋敦豪打了兽医电话，余禾突然捂住耳朵，拒绝去听两人沟通。她又翻进羊棚，蹲在那只母羊身后，观察它的进食情况。

给羊打完针后，养殖组四人回家给手部进行消毒。一路上蒋敦豪在安慰三人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其实死……是很正常的事。”

赵一博也说道：“正常的，我那天那个鸡不也是那样吗。”

蒋敦豪继续道：“但是我看到那个尸体，还是有点震撼的，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尸体。而且，母羊产三只崽的概率还挺低的，挺可惜的。”

早产死掉的三只小羊对四人的打击并不小，蒋敦豪躺在床上无意识的弹着吉他；赵一博在一旁联系无害化部门的电话。

余禾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着树上的鸟窝发呆；陈少熙和王一珩站在屋檐下看着余禾窃窃私语。

陈少熙：“何浩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