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了,她才看清她手中拿着的东西。
是一个玻璃容器。
在国外时,她见到过癫狂的粉丝。
当时那个人就是拿着玻璃容器,里面盛着硫酸。
罗茗拧开盖子,步步紧逼。
离得太近,周遭又没有可以遮挡的建筑物。
娄嫣只能下意识抬起手,抱住自己的头。
脚步声近在耳边时。
后背忽然一重。
极淡的薄荷味覆上她的鼻息。
意识到是傅晏,娄嫣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眼眶涌出酸涩。
她不想他受伤。
“傅晏,别……”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带着痛苦的闷哼。
后背的灼烧感让傅晏蹙眉,却还是强撑着安抚她:“没事了。”
罗茗丢掉玻璃瓶,满脸狰狞。
竟然被挡了!
她赶紧低头去找包中的另一瓶硫酸。
刚要掏出,腰上突然巨痛。
陆白泽直接将她踹倒在地。
“蓝蓝,去叫保安。”
说罢,他担忧看向傅晏的方向。
小主,
傅晏靠在娄嫣怀中,唇色泛白。
他气弱地安抚着娄嫣:“你没事就好,我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
娄嫣眸底蕴着泪,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不一样,你是公众人物,傅氏需要你做决策。”
那会她已经想好了,顶多在医院躺一段时间。
谁能想到他会突然冲过来。
傅晏眸光坚定又温和:“你比我重要。”
娄嫣眼泪不住,无声摇头。
“嫣嫣,我有点累,我先睡一会。”
傅晏说完这句话,阖上眼眸,昏了过去。
“傅晏?”
娄嫣拖着他身子的手不自觉发颤。
她无措地喊道:“蓝蓝,陆先生,你们快救救他……”
陆白泽同样焦急。
他扶着傅晏的肩膀,想要将他放到一旁,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掰不动他。
“……”
他就说硫酸不应该疼得要死,怎么还能昏迷。
原来是装可怜的手段。
为了留住人,脸都不要了。
出息。
娄嫣怕傅晏靠她靠的不舒服,正指望着陆白泽将他扶到一旁好好休息。
结果就见着陆白泽收回了手。
她当即担忧问道:“怎么了?是情况很严重吗?”
“的确有点严重,”陆白泽沉着脸,“我们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随意挪动会牵扯到他后背的伤,还是等救护车来比较好。”
娄嫣一听,赶忙点头。
也是因为她太过紧张,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体重比平时轻了不少。
十分钟后,第一医院的救护车赶了过来。
他们原本是想问为什么要保持这样费力的姿势,随即注意到受伤的人是傅晏。
当即将疑问都咽回肚子里。
天才这么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陆白泽走在最后,看了眼狼狈被按在地上堵住嘴的罗茗,冷声交代:“我要知道谁指使了她。”
整件事都透露着怪异。
罗茗既然孤注一掷用硫酸伤人,又怎么可能去对付娄嫣。
与她有仇的,是程蓝蓝。
除非,有人让她这么做。
……
傅晏直接被送进急救室。
娄嫣坐在长凳上,看着亮起的灯,一时有些恍惚。
好像这样的场景,她经历过很多次。
她不由看向在一旁的陆白泽:“陆先生,你以前认识我吗?或者说,和姜未熟吗?”
“你……”
陆白泽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的情况他听说了,很复杂,不适合去回想从前的事。
但作为傅晏的兄弟,他将他这几年的状况看在眼里。
原本,他真的打算找不回她,就去死。
现在娄嫣好不容易回来。
他希望他们不要再错过。
好好在一起。
“嫣嫣,”程蓝蓝听着她的话,很快抓住重点,“你真的是姜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