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若他真是慧远同谋,何不在自己踏入镇妖司时,直接斩杀自己?
至于巫尸下落,只需杀了她后搜魂炼尸,或是以家人逼迫,何愁寻不到那件邪宝的下落?
方才白鹤试探,青龙完全可以直接杀了南枝。
若真是同谋,又何必在她面前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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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还能是为了取信她一个筑基二层的修士不成?
倒是半月前,遁走修真界的墨成怀嫌疑更大一些。
南枝忍不住有些头疼。
只觉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背后,似乎隐隐约约有根被她忽略了的线。
扑朔迷离。
……
……
时隔多月,南枝总算又见到了陈金桂同南大庄那令人心安的脸。
镇妖司中也有凡人做工,沈洛河怕南家人不习惯,便单独寻了个带柿子树的院落安置几人。
南枝自云头落下的时候,陈金桂正站在院子里晒被面儿,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叮嘱南大庄:
“被子抖软些,易哥儿腿还伤着,睡得软和些,他晚上也能少受些罪。”
“近日观中走动的人越来越少,一到晚上空荡荡的,倒还比荒山野庙吓人些……
叶姐儿如今替仙长做事,虽不怕观中有什么强人匪盗,可毕竟还小,经不得吓。
你每日送饭勤快些,晚上宁愿在文书楼前多等一会儿,也别叫她一个回来。”
“哎,前两日道童从城镇里采买的猪肉,到底是比不得咱们自家宰杀的新鲜大肥猪,吃起来柴牙。”
“走得匆忙,家里灶上两条腊肉都忘了取,倒是便宜了小贼跟耗子。”
“哎,一去就是三月,眼看着都要入秋了,枝姐儿怎得还不回来,也不晓得我从前给她做的毛套子,毛褥子大不大。”
“那孩子自小就没离过家,从小拴在我脚边上,一点一点拉扯大的,前头来了封信,也说的含含糊糊,只说在汴京查案。”
“哎!也不知道升官没,升了几品,以后能不能换个大宅子住。”
说了半晌,陈金桂见自己嘴都渴了,南大庄也只偶尔“嗯嗯”“啊啊”几句回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笨货,老娘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看上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