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马延年自觉捏了王富贵的把柄,又眼馋王家家私,便仗着那齐鸣远的威风把女儿嫁到王家。
王富贵深知马无延贪婪,忧心自家再落得个曲家下场,便有心提防儿媳,不曾将真正“神仙酿”秘方告知。
可谁知报应竟来得这样快,他不等瞧见王家有后,便被报仇的绾娘挖了心肝。
“大人,青天大人,我王富贵罪该万死,可那镇妖使帮着厉鬼害我,却是为真。
不然小的家中自有灶王爷、门神庇佑,缸中又有所求符纸镇压,几十年都不曾出过茬子,如何偏偏那一日,便叫我遭了殃?
分明是那镇妖使以公谋私,在其位不谋其政,私自放了妖鬼入我宅中啊!”
说到这里,王富贵面上儿生出几分悔意,随即恨恨不平道:
“我该死,可那镇妖使便无错么?我还赠她金银珠宝,古籍字画,她却如此对我!
大人,她收了我的银子,却帮着恶鬼害了我的性命,实在罪该万死啊!”
王富贵心中已有悔意,只是他却并非后悔谋夺曲家家私,而是懊恼当初事情做的不够绝,不该心软留绾娘一命。
——若是听了旁人的话,毁了绾娘尸骨,叫她尸骨无存,魂飞魄散,又如何还有如今之事?
王富贵如此理直气壮,却叫展昭同公孙策同时面露憎恶,恨不得立刻将此人真面目昭告天下。
“啪!!”
惊堂木落下,包拯大喝一声,目如闪电:
“大胆!你这厮,居然胆敢在本府面前扯谎狡辩,眼下本府问的是你暗害曲家之事,与其他人有什么相干?
若真有人徇私枉法,本府自会查明,岂容你在此咆哮公堂,随意攀污他人?
来人呐!此人咆哮公堂,目无王法,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容本府审问!”
话音刚落,堂内其他两个活人面面相觑。
展昭:“……”
打谁?鬼?谁打鬼?我?打鬼?二十大板?
公孙策:“……”
大人,您还记得学生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
包拯略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可那令签已掷,却不能叫他自己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