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昔年‘御酒案’?这案子的确出名,犹记展某刚刚到开封府任职之时,也曾听人说起过这一案。”
展昭却不肯轻信,只皱眉道:
“鬼物诡谲狡诈,如何能保证那鬼物没有欺瞒于你?难道南枝姑娘竟然有分辨人心的本领么”
南枝:“……”
总不能告诉你她有系统吧?
还好她早有准备。
“我自然有多方查证,验明绾娘所言。况且王富贵死前也亲口承认,是他在酒中下毒,又买通主审,暗害曲家。
这是自京畿刑狱司取来的昔年案卷旧宗,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虽说从下到上,有一干提刑官签字画押,可曲家的案子办的匆忙。
最好笑的是,王富贵作为曲家养子,也是经手了那批毒酒的。可他不仅能全身而退,曲家家产更是落在了他头上。”
南枝把徐紫下午刚去京畿刑狱司“借”来的卷宗递过去,又重点指了指昔年主审官的名字:
“这个名字,展大人可还觉得熟悉么?不认识也没什么,这马无延便是那王富贵的亲家,王辰的岳丈,还是咱们西北路军政司齐鸣远的亲娘舅。”
马无延。
王富贵。
一个是当初的主审官。
一个是从命案里摘得干干净净的曲家养子。
多年后,这二人居然成了儿女亲家。
傻子都能瞧出来,这里头有猫腻。
展昭思索片刻,便明白过来。
镇妖司势大,虽然能抓捕鬼魅,逾矩抓人,但其却是独立于朝堂之外,根本无法插手朝政。
难怪她千里迢迢也要把人送过来。
“卷宗我先收下,保管今夜便送至包大人案头。”
展昭面上露出几分赞叹:“只为一诺,南枝姑娘便愿意不辞辛苦,远赴汴京,当真是义薄云天。
可叹姑娘对展某如此信任,你放心,展某平素最恨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之辈,从前混迹江湖,也曾斩杀过几个官商勾结,欺压百姓的狗……咳咳咳,官。
若此事为真,包大人一定替那位曲家娘子申冤,还曲家上下三十七口人清白。
盏中茶尚温,这家点心味美,南枝姑娘喝完茶再走也使的,展某便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