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这丫头的家眷,就不信她不露脸。”
花姑子只觉心中怒意翻滚,有些后悔寻了这么个没脑子的蠢货助阵:
“你是个蠢的么?咱们原本就是悄悄接了鸳鸯楼的悬赏,私下里做掉这丫头。
若她死了,咱们做成她与妖物同归于尽的假象,镇妖司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谁又能知道是咱们杀了人?
你若是去绑了人家父母亲眷,先不说对凡人出手这一点,镇妖司留你不得。
便是其他镇妖使,为了震慑,也为了护住家中亲眷,也会不遗余力追杀于你,将你斩杀示众!”
——谁没有父母妻儿,谁没有亲戚家眷?
若是他们当真这么做了,也不必再想什么修炼大道,还不如直接等死投胎来得快。
“那你说如何!我都打听过了,那丫头走了快有一月有余,这天南海北,谁知晓她去了哪里?”
独眼仙不耐烦道:
“这悬赏就给了三个月的时间,可咱们现在连她的影儿都寻不到。”
“这还不好办?”
花姑子得意一笑,从领口取出一只指头粗细的竹管打开,倒出一只团成球的千足虫来。
那虫肥肥胖胖,全身乌漆麻黑,只脑袋处生出一圈又一圈的艳丽花纹。
这虫爬在地上,伸出触角东探西探,领着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停在母缸之前,便不动了。
花姑子蹲下身,捻起一点枯萎的发虫嗅了嗅,忽然眼前一亮:
“这是阴气养出来的酒虫!没想到竟然能在这碰到,你把这缸搬起来,我再瞧瞧。”
独眼仙虽然不愿,但仍扎开马步,一个沉声用劲,便把那缸抬了起来。
花姑子又细细查看半天,最后才露出一抹笑:
“原来是如此……我知道了。
那天在场的伙计,都说家中有鬼,这家少爷跟管家去寻那南枝来捉鬼,可回来的时候,就莫名醉倒。
等他们醒来以后,就发现这王富贵被吊死,女鬼不知所踪,就连管家少爷也不见了踪影。
这酒缸里装的是死人尸骨养出来的阴酒虫,兴许是时日久了,酒虫生了灵智,杀死了王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