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义士上山捕虎,却反倒被大虫咬死大半。
有个活下来的人,半边脸叫大虫舔了一口,上头皮肉都被那大虫舌上倒刺舔掉,只剩下森森白骨。
听说他跟人说话的时候,一边嘴在动,另外半张脸,就是张骷髅面!
这个故事,听过的人无不是瞠目结舌,通体生寒的。
毕竟太骇人。
“妈,唾人的事以后再谈,眼下,易哥儿安危最重要。
我方才用法术探了探,只怕易哥儿他们是在文山林子里头迷了眼,走不出来。
眼下快要入夜,山中阴冷,又有妖物作祟,若是没个熟知山路的乡人带路,极容易陷在林子里。”
南枝大脑疯狂转动,三两下便拿定主意:
“我同爹现在立马动身,去文县。
到时候多叫些人,在路边点着火把,带些吃食、酒肉,顺着他们回来的路迎上一迎。
说不得,他们瞧见火光,便能从林子里摸索出来。”
她话音刚落,南大庄便立刻大步走出院门,跑去外头挨家挨户跟人家借车马。
“好,好,好。”
陈金桂忙拉着南枝的手,连着说了三个“好”,又急声道:
“叶姐儿,快去多烙几张炊饼,好叫你爹跟你大姐带着,路上吃。”
南叶忙忙应下,抓紧时间和面烙饼。
她一边烙,还一边伸长脖子,盯着看南大庄可借来了车马。
等待总是最熬人的。
陈金桂又点了蜡,把家里头过冬的护膝寻出来,给南枝套在腿上:
“林子里瘴气大,露水深,湿气也重,大姐儿拿着这护在身上,便不凉了。
你女儿家年纪轻,不懂,若是这时候受了凉,等日后生了娃娃,便知道会落下多少病根,磨人的很!”
南枝虽然很想解释这东西对她其实没用,毕竟又没办法增加数值。
可看着陈金桂的表情,她把没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这份真切的心意,是她在现实中没感受过的。
……
小半个时辰后,南大庄气喘吁吁赶着头畜停在家门口。
他气都没喘匀实,便张口喊南枝:
“枝姐儿,借到车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