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众所周知,人在上茅房时最脆弱

……

南枝随南易去了好几家更夫家里,发现这些更夫皆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惨状。

更有甚者不能下地行走,只能趴在床上,瞧着格外可怜。

可不管南易怎么问,更夫们都对夜里撞鬼的事闭口不谈,只说见鬼,再不肯说其他。

尤其是里头有个上了年纪,唤作“老郑”的更夫。

他瞧见跟张班头一道来的是个年轻女娘,闭着眼睛就要把人往外赶:

“走走走,快走快走!有什么好说的!晦气,晦气!”

“嘿!你这老货,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张班头气得胡子乱抖,张口就骂:

“接连好几日不去上工,主簿大人骂了好几遭,道你若是明日还不能回去,这个月的月银可就别想要了!

你这老货昏了头不成?跟什么过不去都别和银子过不去。

这位便是那南屠之女,有本事的很!你若真遇上什么妖邪,还不速速道来!”

听到“南屠”之名,趴在床上的老郑抬起头,复又很快低下。

良久,他才别扭道:

“不成,不成,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娘,这等事,这等事如何说得?”

说不出口?

南枝了然,对着南易点点头,找了个借口去院子里。

老郑是一人独居,院子也不大,老郑吃饭的家伙都堆在墙角,几日不用,上头落了一层灰。

院中挂着件粗布衣裳,已经浆洗到发白。

后院有座柴火堆,南枝习惯性点开小地图,忽然皱了皱眉:

嗯?

……

片刻之后,南易跟张班头二人自房间里鱼贯而出,只是脸上神色都有些奇怪。

“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

南枝好奇道:“老郑交代了什么?”

她不问还好,一问出这话,张班头整个人笑如筛抖,满嘴胡子跟着一起晃大幅度晃动:

“他奶奶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鬼,这鬼当真是难缠……哈哈哈哈哈。

不成不成,这话俺可说不出口,易哥儿,还是你说罢!”

南易有些无奈,拉了南枝到角落里,细细道来:

“那鬼实在令人头疼。老郑说自打那鬼缠上他,夜夜到他家闹腾。

半夜学鸡叫不说,还……还在他如厕之时,用高粱杆,用高粱杆……”

说到这,南易一张脸红如柿子,他拼命克制笑,才勉强说完后面的话:

“用高粱杆扎他屁股。”

南枝满脸问号。

???

要不然你再说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