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客栈中的意映,正在防风邶的看护下沉沉的做着噩梦。
不安难受的呓语,不断的从意映嘴里露出。
防风邶一只手握着对方的手,另一只手心疼的给自家妹妹擦着额头的汗珠。
旁边的琉璃立刻将换下来的帕子打湿,换上新的帕子递给防风邶,心疼的站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
“小姐定然是怕极了,毕竟小姐不会水,昨日又那般凶险。小姐真是遭罪了。”
防风邶自责的望向梦中仍然害怕不已的意映,整个人的心都感觉被撕裂了一般,生疼的说不出话来。
“你去催一催,药什么时候过来。”
若只是单纯的噩梦,防风邶早就把人叫醒了。
可如今意映之所以沉迷于噩梦中,有一半是因为对方昨日落水,受到惊吓引起了高热。
如今处于发烧中的昏迷,叫是叫不醒的,只能赶紧喝些药,把烧退下去,人才能好些。
琉璃听到这话立马焦急的转身出去,直到屋里没人了。
相柳这才心疼的抚上了意映的额头,一股精纯清凉的灵力,顺着相柳的手,缓缓的散入了意映的额头。
如此这般,才让一直高热的意映好了很多。
“意映,你快醒来吧,都是二哥不好,以后二哥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自责愧疚,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醋意,让防风邶整个人不是滋味。
即使到了现在,他仍然忘不了昨日意映对那个男人的反应。
这是他在意映身边几百年来,从未见过的模样。
情窦初开,面漏异色,正是因为这一抹异色。
才让吃醋的防风邶,没有在傍晚偷偷闯入意映房间。
这才导致意映半夜发烧了,都无人知晓。
可是这也怪不得相柳,毕竟昨日那种情形,他已经再三控制自己了。
若是昨日他不离的意映远远的,他怕是会被自己的醋意冲昏头,做出可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毕竟妖类的本性就是掠夺。
眼看着自己的珍宝,对别人生了情谊,相柳实在是不想让自己发疯,崩溃的模样伤到了意映。
可偏偏就这一夜没有看到,便让意映受了大罪。
相柳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原谅自己呢?
如今看着即使在发烧昏迷中仍然惊吓不已的意映。
相柳彻底放下了自己的卑微的嫉妒心,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