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书房内。
高演勤勉尽责,批阅各地呈上来的奏折。
高湛斜斜歪靠在椅子上,抖动着双腿。
“六哥,你说苏长锦这小子还真舍得舍弃镇北候这个爵衔,走时还让侍卫把匾额给摘了。
轻装简行。
一个车夫,三个侍卫。”
“嗯。”
高演随意地应声。
“我听侍卫来报,段韶父子早早就在五里亭等候苏长锦,为他送行。
侍卫说那小子面白如纸,段韶那老小子对那小子真上心!
也不知道苏长锦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疼如亲子?”
高演放下狼毫笔,无奈地揉揉眉心,说道:“九弟,你就莫在关注长锦了,他已是残废,有母后手谕,还有段韶的保证,他早已交出兵权,你还担心什么呢?
如今朕已经封你为摄政王,你要把心收回来,多想想政事,为朕分忧才是。”
“六哥,此言差矣!臣弟,要尽力把一切威胁咱们地位的人或势力灭杀怠尽,方才放心!
六哥,为了你能称帝登上皇位,臣弟可是大废苦心啊?”
高湛邀功道。
“知道!知道!朕不已经封你为摄政王了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高演白了他一眼道。
“六哥,你那是什么腿光?是不是嫌臣弟叽叽喳喳,烦了?
以往不都是这样吗?
咱俩可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
可不得你在哪我就得偎上来?
登上皇位,你还是我六哥?嘁!”
高湛不悦地抖了抖大长腿。
“没有嫌烦!只是为兄再看奏折,你在这说说说,我若不应声,你也不悦。我若应声,我怎不能一心二用吧?
为兄为帝,就得尽到帝王职责,注重民事民生,安内攘外,都要过问。
你看南陈,西周,北有契丹,库莫溪,突厥。
年前,若不是北方发生洪灾,粮食无收,百姓陷入疾苦之中。
否则,定会有边塞抢粮发生。
真是不登皇位不知事情繁重,坐上来才知自己肩上担子有多重?”
高演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么多臣子,让他们分担,六哥你何必亲力亲为?
先前高殷那小子也没有你这么繁忙,一切奏报还不是杨愔那老小子给承担了?
诶?
六哥,你把他们都关入大牢,可有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高湛问道。
“九弟,此事,今早朕给母后请安时,母后也有提及,问我如何处置他们,我说把他们各家都流放到关外东北极寒之地的营州。
母后说,按理说杨愔也不算是大奸大恶之徒,只是他太过于看重自己了,完全忘记是谁家的天下,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到皇家,指手画脚。
做为臣子,要有自知之明,在决策大事之前,废帝无能,他理应请教于母后之后,再做决定。
最不该的,还想把我俩遣出京都!
我提及此,但母后说,他只是过激了,并没有危害到大齐江山,罪不至死,也累及不到家人,个人犯事,就个人有罪吧。”
高湛接腔:
“我知道母后的意思,罪不至于累及家人,不就是怕二姐也跟着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