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原有闲若有所思:“这样搞好像是有点棘手。当你们所有人都不带手机、远离一切联网电子设备、甚至是采用书写的形式互相传递消息,那我的确是无法捕捉。”
旁听的萩原研二扶额:“有没有一种可能,老师回来以后会直接给我们所有人发信息?”
松田阵平与风原有闲对视间彼此愣了愣:“对哦。”
说到底,还不是那个混蛋从决战当天消失到现在也没有给他们发来过任何一个标点符号!导致他们下意识就忽略了对方会主动联络几人的设想。
松田阵平抓了抓自己蓬松的一头卷毛,随即对着酒瓶灌了一大口下肚。
“说到底,那家伙究竟在半年前的那一天里遭遇了什么啊……”
“不知道,也难查——这半年里不是什么也没找到吗?往好处想想,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呢。”
至少没有看见那人的尸体,那就等于对方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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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原有闲悠悠举杯:“日子总还是要正常往下过的,毕竟他如果想让我们一辈子都查不到真相,那我们铁定就是查不到。”
萩原研二微怔,为他前后话里的意思。
“小风原,你是说……”英秀青年忽然苦笑一声,没有问完。
因为他已然读懂了其中的指向。
“是啊,也对……就是有点不太像是老师他会做出的事。”
让他们一直沉溺于某种希望的可能性……什么的。
松田阵平攥着酒瓶又闷了一口,沉甸甸的从鼻子里挤出一声。
“他看着更像是喜欢干净利落向人们剖开真相的那种人吧?不论那个真相到底有多残忍。”
“是这样,无谓的谎言只会构成虚幻美梦,终会有破灭的一天到来。因此木云他更欣赏让所有人都理智认清现实的做法。”
风原有闲耸肩,坐没个坐相,眼神却悠远拉长,望向虚空中的某一处懒懒笑起来。
“不过那家伙啊,总是有着些不合时宜的温柔在。”
“……”松田阵平沉默片刻。
“我倒巴不得他不是什么狗屁温柔。”
有可能——那人真的只是被什么给绊住了手脚,所以无法脱身,正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等着他们去救他出来。
又或者对方是在拼力反杀库克以后伤势太严重,怕他们嘲笑他的狼狈模样,因此跑到了哪里隐姓埋名养伤?
等他养好伤以后,就又会像他们最初相识时那样,再度在某个不经意的场景中蓦然重逢……
“是我的错觉吗?诸伏警官和伊达警官为什么好像——总是会特别关注一些无名尸案的样子?”
问出这话的是今年才加入搜查一课的新人刑警。
年轻人刚从警校毕业就因为其优异的成绩与在校期间曾协助破获两起刑事案件的非凡经历,被警视厅直接录取到了搜查一课。
品行端正,偶尔还有点害羞,就是经验稍有不足,但那也是可以随着时间而快速补足的短板,因此是大家一致看好认可的晚辈。
被晚辈偷偷问话的高木涉下意识顺着他暗示般的目光,遥遥望向办公室另一边正一站一坐面色严肃低声讨论着案情的两位前辈。
那两人手中的文件夹名称,明明白白标书着昨天那件在东京都荒郊发现部分无名碎尸的恶劣案件。
根据法医的初步鉴定,受害人判断为男性,年龄在四十岁上下,死因推测为其在生前被人活活用锯子切割身体导致的神经性休克以及失血过多。
但因为尸块发现数量不多,而且没有衣物碎料包裹,警方没能在其中找到明显身份特征,才在今早决定扩大搜索范围。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自昨天中午主动接手这个案子以后就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因为案件性质恶劣,上头给的压力很大,他们两个昨晚一宿连家都没回,高木涉今早过来的时候还帮他们带了份早餐。
眼瞧着这也是刚从案发现场回来不久,看样子一会儿还得继续出外勤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