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敌我双方都在休养生息,可无论怎么看,都是他们这边的情况要更加危急。
况且,别谈什么最终正邪决战了,诸伏景光现在关心的就只有一个人——
老师当时是怎么牵制住库克的?他的身体情况究竟已经恶劣到了什么地步?
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又或者,说不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这个平常看起来只是有些体弱咳症的可靠长辈,是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在他们眼中牢牢维持住了那种平和安宁的假象?
“别再继续钻牛角尖下去了。”
漫不经心的柔和声线打断了诸伏景光越来越让自己难熬的想法,令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循着声源看去。
风原有闲的神情平淡懒散,眼帘半遮甚至都没在看他,而是盯着木云和泉的病床边沿仿佛出了神。
但他唇瓣开合,的的确确是在跟诸伏景光说话。
“……木云他认真想要瞒过的事至今还没有不成功过的。”
柔美青年甚至笑了一下出来,实事求是道:“至少他瞒你我要比瞒那个组织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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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你也用不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想再多也拦不住这家伙想要完成一件事的决心。这点我早几年前就替你尝试过了。”
“……所以我在看见他伤势的时候也不算太意外。”他呢喃道。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他这种随遇而安似的安慰做出什么反应。
木云和泉这些年以来从来不曾向他们提起过风原有闲的具体情况,因此诸伏景光这还是第一次直观的面对这位慵懒散漫的美人青年。
虽然按照年龄来看对方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但这浑身独一份随心从容的闲散气质,说实话莫名令人安心。
就好像即便天塌在眼前,也不能让这张脸露出丝毫绝望崩溃的表情一样。
而在这种安心光环的加持下,就连这些好似摆烂般的安慰话语都像是被加成了清心咒,出乎意料的发挥出了一部分作用。
注意力被转移开些许的诸伏景光侧过头,仔细端详着青年郎艳独绝的长相,重点落在对方特殊的发色与瞳色上。
他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紧跟着便有所明悟。
原来他早就见到过酩悦酒的容貌。
——在白枫丰的手机相册里。
【?让我死吧!】
【ber这怎么还玩叠刀啊?!】
【(深呼吸保持微笑)放宽心各位,木云老师从一出场的时候就在用蒙太奇式谎言诓骗五人组,我们应该对这个欺诈师一样的男人习以为常了……】
【习以为常个锤子啊!再这样下去老子要掀桌了啊木云和泉!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跟我过日子,嗯?!】
【??刚要说楼上说得好,你怎么还夹带私货呢!】
【上一话结尾笑哈哈普天同庆,这一话上来直接笑容僵硬】
【不是吧,这就不用押了吧阿Sir】
【老师姬这身体状况我真的是没话说,如果不是我们上帝视角偶尔还能察觉端倪,这家伙估计连我们一起骗】
【这里面可能最了解老师姬的人就是闲子哥了,他也是木云老师最难瞒过去的存在】
【但我怀疑就连闲子哥也不清楚他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我记得以前有个一闪而过的镜头,老师姬在与闲子哥打电话的这头偷偷掐灭手里的香烟】
【累了毁灭吧,都说殉情也是爱,老师姬你到时候一定叫上我】
【天台位,请楼上排队】
【薛定谔的不爱惜身体,有时候可能也不是老师姬真的不爱惜,而是有些事情必须得他去完成才行】
【就,我一直都觉得木云老师偷偷吸烟是因为他一个人压力太大了来着……】
【可恶,又心疼又心痛,真想把这个男人抓起来绑到床上哪里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