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和泉对这感觉还挺新奇的,因为和他处久了的人压根都已经不会拿他当个脆弱无力的玻璃娃娃对待了。
哪怕对他表示关心,也向来表现得极知分寸,不会如此夸张。
警校组五人目前对他还没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所以才会有这种基本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的照顾。
等他们了解过后——就会知道再多的叮嘱也不会起到太大作用。
身形消瘦的老师摇了摇头,否定了金发学生的猜测:“是更早之前遭受的身体创伤,那时候医生的叮嘱。尽管我觉得麻烦,但在那之后身边一直有人啰嗦提醒,我就记住了这条。”
“我很早就想问了,”松田阵平用筷子翻腾着自己碗里的酱汁,“你的咳症是怎么来的?”
木云和泉淡淡道:“一年多前有场手术留下的后遗症,医生说养养说不定慢慢就好了。”
松田阵平撇嘴瞧他,没有墨镜遮挡的眸光锐利:“我想知道的不是这种答案。”
他是在问他曾经受到重创的原因。
“无非就是成为一名警察以后的职业常态,只不过我运气好,只付出了点代价就被妙手回春的医生硬生生给拖回了这世间。”
木云和泉不想解释,解释起来冗长又费劲,而且很多内容都不适合被现阶段的孩子们知晓。
他直言道:“就算这顿饭是我请客,也不至于所有话题都围绕着我吧,你们这可是恩将仇报啊,各位同学。”
拒绝深入话题的态度表达得如此明确,师生地位又先天存在着交际落差,哪怕是在这方面向来如鱼得水的萩原研二也只能顺着他转换话题。
主要还是怕木云老师内心很介意曾经的伤口——他们没有硬扒别人伤疤的爱好。
要知道就连诸伏景光,都是在入学相识四个多月以后,才在同期的直球攻击下再三犹豫着坦白了自己的心结。
只有松田阵平小声嘟囔了一句:“总有一天让你交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