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屿先生…}
双目皆无法视物的男子却能以独特的方法“看清”世间的一切,并以此与恶鬼展开搏斗。
{时透先生…}
年仅十四、五岁的黑绿色头发少年不复往日的冷漠,面上笑意浅浅。虽年纪不大,但他天赋过人,以十一岁的稚龄成为了鬼杀队的九柱之一。
这二人无疑,都十分强大。
{啊啊啊啊!}回忆起他们,脑海内哥哥的身影又是那般清晰,不死川玄弥懊恼不已,心中又苦又涩:{可恶!可恶啊!!我要是也有九柱那么强的实力就好了!}
这样的话,就不会眼睁睁看着队友拼死战斗,而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了!!
为什么身为风柱弟弟的他却连呼吸法都学不会啊!
{我们明明是亲兄弟!}
越是想要冲出去给队友助战,身体就会变得越发僵硬,感觉从头到脚都不听使唤…
光是看着柱们与上弦壹打斗,便觉得心惊肉跳,不敢挪动。
{我真的好害怕…}按在圆柱上的五指轻轻地抖动着,不死川玄弥的脸色苍白的得可怕:{好怕自己派不上用场…怕自己保护不了大家…}
为什么我这么弱呢?
{好不甘心!}
不,决不能就这样下去!!
{只是站在这里想,是什么都没办法改变的!}
但是…
【叮叮叮叮——!】
【当当当当——!】
强悍无比的紫白色的刀罡或成锯齿状,或作飞廉形,或拟圆盘态,在天上地下肆意横行,三位柱知晓哪怕挨到一点都会当场身亡,为此来回挪转腾移,实在逃不过便举刀劈砍,身法快到了极限。
强忍着惧意一点一点地去观察他们的动作,不死川玄弥心头复又卷上了名为“绝望”的海浪:{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我该从哪边去突破呢?}
【玄弥…】
左想右想许久,始终没有动作,退缩之意便又漫了上来。忽然,不死川玄弥的脑海内,浮现出了另一人的影子。
【你听我说,】戴一对日轮花纸耳饰,额上似熊熊燃烧着一团火焰,赫发少年目光澄澈似山间清泉。他敛眉微笑:【其实最弱小的人,反而有着最大的可能性哦。】
【之前在与上弦陆鏖战的时候就是这样。】
画面一换,战场变成安静的小木屋。黑蓝色头发的少年抱着胳膊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唯有赫发少年与鸡冠头少年正围在火塘附近聊天。
赫发少年笑呵呵地说道:【正因为我很弱小,上弦六他们一心对付千骨和宇髓先生,没有关注我,所以我才能抓住机会扭转战局。】
【毕竟敌人在战斗中始终仅保持警惕的目标总人数是固定的,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敌人要如何分配自己的注意力了。】
【对于实力强大的柱,对方肯定会时刻警惕,全力严防死守。】
捧着杯清茶,鸡冠头少年听得异常认真。
【至于在他们看来没什么威胁力的弱者,】坦然说出了自己是弱者的事实,赫发少年将自己在与上弦战斗后所悟出东西都一一告知:【警惕自然就要松懈很多,所以一旦这些“弱者”能出其不意,对恶鬼造成意想不到的伤害…】
【就能瞬间扭转战场上的局势,从而开辟出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炭治郎、炭治郎…}
不死川玄弥眉心紧皱:他的这位朋友,每次都能创造奇迹。但是,他…他也可以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认为凭我也能做得到吗?}
看着他,崂山掌门轻轻地摇头:“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自己否定自己。”
倘若连自己都不认可自己,你又该如何去前进呢?
“哪怕别人再瞧不起你,你都必须相信自己。”
{不。}
似乎听见了这些话,又似乎没有。
好友温暖的笑颜在识海浮现。缓缓地吸气又吐气,不死川玄弥悄悄将手探入了胸口,然后,取出了一个被白布包裹着的物什:{不要犹豫,事到如今,我必须站出来!}
{除了战胜眼前的强敌,什么都别想!}
白布往下滑落,一截闪着寒芒的刀刃露了出来。淡红色、凸起的鬼目…
有人喊破其来源:“是黑死牟的刀!”
“是之前被悲鸣屿行冥折断的那一段!”
{我绝对不能…}握着这截刀,不死川玄弥张大嘴,一点一点地将其直直放入了口中:{让哥哥、师傅…还有我的战友们死在这里!!}
{本准备留到下次中招时再吃的,但是如此保守肯定办不成大事…}
{要始终保持攻势!}
喉管被刀尖慢慢划开的滋味绝对不好受。看着他仰着头,一把捂住嘴,鲜血却仍然从指缝中溢了出来,幽若真的感觉自己骨髓都在发凉:“…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