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刀,就将猗窝座的腿从膝盖处分开了,有肉体烧焦的焦味弥漫而出。
{水之呼吸!}在特效药是随身携带的,隐队员们贴心地计算出了每人所携带的最多瓶数————是不影响活动的携带量。
富冈义勇当然也有带。一瓶特效药灌下去,目光一扫瞥见自己躺地上的日轮刀,他咬牙就往那头俯冲去:没有刀,他可无法杀鬼!
以一个极低的姿势抄起日轮刀,他悍不畏死地往花千骨与炭治郎那头奔去:{肆之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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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之潮!}
这是一招似拍打着海岸的潮水般起伏不定、汹涌不绝的招数,重新注满力量的四肢让富冈义勇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下手比之前更狠。
只是,拦截猗窝座之余,看着满头是汗的花千骨,他很是迷茫:{为什么这孩子不喝药?}
好问题。
“那药与骨头无用啊。”东方彧卿轻叹一声,给出了答案。
特效药本就是稀释了花千骨的血的东西,花千骨再把自己的血喝进去有什么意义吗?
一滴水融入大海,难道会让大海为之震动吗?
【义勇先生!】不知道他在战斗之余都在想什么,听着刀刃砍在猗窝座身上叮叮当当的声响,花千骨提高了音量:【我们要尝试把他的身体分成几块吗?!】
可是她很怕还没有彻底分开,猗窝座又完成再生了啊!
【到底为什么啊…】虽然伤口都好了,但敌人仿佛不论如何都不会死去,炭治郎心底不由得荡开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不管怎么样,必须先试试!】张开手臂挡在两个后辈前面,富冈义勇喘了口气,沉声高喝:【是鬼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不许丧气!!】
{不屈的精神,}哪怕失去了头,猗窝座也还能思考。与猎鬼人们隔着一段不算长的距离对峙,听着这斩钉截铁似的说话声,他莫名其妙地忽然说道:{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绝境都绝不会轻言放弃。}
很突兀的,一个沉稳厚重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我并非武士,所以不能持刀战斗。】
站立在几米之外的,本该是黑发、双色羽织的鬼杀队水柱,此时此刻,忽而却被一道白色的人影替代了。
【但可以做到手中无刀,心中有刀。】
黑发白衣的男子如是道。他握起手:【咱们的武器,只有自己的双拳。】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也不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看着”几个拼死阻挠自己的猎鬼人,猗窝座烦闷不已:{太碍眼了。}
杀掉吧。把他们通通杀光。猎鬼人一个不留。
戾气与狠意一上来,他倾斜身体,攥拳就要往前。
往前…并没能往前。猗窝座顿住了。
这停顿来得如此突然,并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意愿,而是…
提心吊胆地看着影像,轻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喃喃道:“那、那是谁?”
“是一个女孩子。”
“他后面出现了一个女孩子。”
不错。
的确是一个女孩,并且身形十分娇小。她穿着一身粉蓝色的和服,乌黑的长发整整齐齐地盘在头上,戴着几枚冰蓝色的雪花发簪,柳叶似的细眉往下撇着,藏着五瓣花的粉色眼眸中,泪水盈盈。
她看上去十分柔弱,纤细的脖颈与手腕仿佛一折便断。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拉住了上弦之三猗窝座。
【请住手吧,】包不住的泪滚落而下,在柔软的脸颊上留下道道水痕,她带着哭腔唤道:【狛治哥哥。】
“狛治哥哥?”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火夕嘶了一声:“是猗窝座人类时期的名字?”
“是回忆!”就跟看见了希望的曙光,舞青萝瞳孔骤亮:出现了回忆,是不是说明战斗快结束了?!
“之前也是啊!只有鬼要死掉时候才有回忆!”
蝴蝶忍管这个叫什么来着?啊,是走马灯!
{情况还算不错。}
看不见女孩,富冈义勇的视线内只有猗窝座,他轻轻地吐息着:{鬼并没有什么疲劳、负伤的概念,所以只有那些能随心所欲驾驭呼吸法的顶级剑士,才能在拼尽全力的状态下与鬼中佼佼者上弦长时间鏖战的奇迹。}
富冈义勇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顶级剑士。
但是,花千骨的药,帮助他做到了这一点。
{得好好谢谢她才行。}
如果能活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