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天的特训结束时,已是月上枝头。藏匿于深山中的石阶冰冷坚硬,蜿蜒曲折,在两侧路灯的照耀下,映出几丝暖意。
不急不缓地行走在这下山的路上,白发青年忽然很是不爽地切了一声。
{该死的!}回想起几天前的事情,青年———不死川实弥还是火气很大:{那臭小鬼究竟怎么回事!居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说什么为了萩饼打架…
小主,
{谁会为了一个萩饼打架啊!}
而且这几天家门口忽然多了好多萩饼!肯定是那小子放的!越想越气,他踩着台阶的脚也愈发用力:{下一次一定要好好再揍他一顿,竟敢挑衅我…}
果然啊,真的被误会了。修仙界的众人皆是满头黑线。
“…那并不是挑衅啦。”
是后辈传递的爱!
不死川实弥可不这么认为。心里骂骂咧咧个不停,他的表情也很是狰狞,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我现在很不爽,敢惹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的危险气息。
朽木清流对此哭笑不得:“这要是突然撞见炭治郎或富冈义勇,只怕又是一场恶斗。”
然后又会被上面训斥了。
【飒—飒———】好巧不巧,还真的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阎王霉头。
台阶旁的的灌木丛中传来树叶晃动的细小动静,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急着出来一样。
【嗯?】柱级队员五感皆敏锐。不死川实弥略侧眼:是兔子吗?不,这个点…兔子应该不会出来。
而且这个气息…
【嗖!】不等他再猜几个,那引起骚动的东西骤地蹿出灌木丛,极快地往前冲去,直奔他头颅!
【!】不死川实弥反应何等之快?稍稍偏头躲开了这招,他张开五指,手一拢,就把那物什牢牢的捏在了掌心。
入手光滑中带着些微的疤疤癞癞,一捏,【嗤】的一声,那东西在手心爆开,变成了一滩烂泥。
再张开手,一只干瘪的、攥着着肆字的眼球啪嗒掉地。
上弦肆的血鬼术。
【…鬼东西。】早就看过花千骨报告的不死川实弥眉心紧锁,更加不爽:【都找到这里来了。】
【真是的,看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得赶紧…】
随着镜头的拉高,他的身影也越来越小,逐渐化入夜色里,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最后再也听不见。
“决战的时间快到了。”摩严蹙着眉一直看到现在:“如今,只差一点小冲突,就足以挑起人鬼之间的斗争。”
却不知,进攻的号角会先由谁来吹响。
笙箫默唰地收起折扇:“也不知鬼杀队特训的效果到底如何。”观影了这么大半天,镜头一直追着炭治郎走,其他人练得怎么样却一点都不清楚。
“希望不要死伤太多。”
他们说他们的,屏幕上的影像已经切换到了另一边。
弦月高挂,星光隐隐。
建造得宏伟大气的庞大宅邸内,也有足音轻轻。
黑衣白裤,做工精致的皮鞋在铺满卵石的地面轻轻落下。
“!”看清楚此人的装扮,还在说话的摩严一惊:这不是…?
靠着院子的房门本该死死闭合,眼下却大大地敞开。仰面躺在被褥内,浑身缠满绷带的黑发青年气息奄奄:【…你,来啦…】
【呼——呼——】光是说这么一句话就仿佛用尽了气力,青年———产屋敷耀哉喘息许久,终于又道:【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他不急不躁,修仙界中却炸开了锅,如同沸腾的热水一样,无数人嚷嚷了起来:“不是吧!”
“鬼舞辻无惨找到了主公的住处!”
“柱呢!没有柱保护主公吗?!”
【呵——】耳侧卷曲的乌发随风摇曳,猩红的眸中竖瞳清晰可见,举止优雅的恶鬼轻嗅着盈满一室的药味与腐臭气息,勾唇一笑:【多么悲惨的,丑态啊。】
【产屋敷。】
【你…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鬼舞辻无惨…】
将头侧向他的方向,产屋敷耀哉吃力地说道:【我们一族…鬼杀队…追剿了整整千年的恶鬼…】
【天音…】双目早已失明,他只能求助于跪坐在病榻边的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