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先行者的背影接连出现。站在高崖上,他们的身形不同、衣着不同、面容不同,甚至所使用的呼吸法也不同,但他们迎着明月,昂然而立。
{不断调整,直到调整出最适合自己的呼吸和剑术。}
{让它变成最适合自己发挥的形态。}
白雾如絮,缭绕在先行者们的周遭,又将他们遮掩:{因为他们绞尽了脑汁,才会出现如此多的呼吸流派。}
雪林中,一只手从海浪纹的外衣中伸出,坦然张开:{变化、柔软到能变成任何形态。}
戴着红色的天狗面具,白发老人往侧边一让,抓住扑过来的赫发男孩的手臂,就把他撂倒在地。
左、右、前、后…
小主,
无论男孩从哪一方攻来,老人始终从容不迫,一击必杀。
{鳞泷先生把这种战斗方法教给了我。}
一侧是黄绿相交的龟甲纹,一侧是庄重的玫红,黑发青年身着双色羽织,面容平静如水:{即使我不能像富冈先生那样,将水之呼吸修炼到极致,也绝不能让鳞泷先生的教诲白费!}
【轰——】单膝跪地的持刀少年身前,绿发鬼手握镰刀,箭步冲了上来。
【无论如何,】他表情狰狞:【你都完蛋了!】
【咚!】一镰刀狠狠挥下,被炭治郎侧身躲过。
反手再一劈,镰刀与黑刀相撞:【当!】
看着猎鬼人勉强抵抗,手都在抖,妓夫太郎冷冷一笑,猛地挥起另一把刀:【嗬—!】
【锵!】流光溢彩之刃,从旁斜刺而出,刚好挡下他的刀。
【不许…】
不晓得是怎样摆脱了缎带,如瞬移般出现在炭治郎身侧,黑发少女眉眼沉沉:【碰我弟弟。】
【灶门炭治郎!】恶鬼身后,另一道高大的身影也出现了。钻石在月下折射着光芒,有着大大白色“灭”字的队服后,绷带飞扬。
看看前,又看看后,炭治郎与雏鹤皆是一惊。
对准妓夫太郎的脖子,宇髓天元毅然落刀:【多谢你了!】
————————————
【咚咚咚咚!】
缎带舞得疯狂,又数量多又灵活,以一敌多也并不吃力,正似七八柄上好的利剑朝两个猎鬼人发动攻击。
日轮刀与其相抵,就撞出大片刺眼的火星,与其擦过身,让它打在屋顶上,就轰出无尽灰尘。
【哈哈哈哈——!】葱白的发丝飞扬飘逸,因着眉心又多了一只眼,堕姬的面貌越发妖异。看着被自己用缎带戏耍的猎鬼人,她放声大笑。
一挥手,又是两条带子飞出。
好在伊之助身手敏捷,一个侧身,又往后仰去、再接一个空中旋转,这才堪堪躲过。
【可恶!这些东西飘来飘去的烦死了!】
往后跳了一步,看着逼上来的带子,我妻善逸索性高高跳起,往后暴退三四米,缎带却依旧阴魂不散。
【锵!】两把锯齿长刃将冲向同伴的四根带子劈到另一边,伊之助将浑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还是摁不住它们:【该死,扭来扭去的怎么还这么硬啊!】
【咚!】又一条带子从后面扑来,耳朵一动,伊之助立刻跳起,离开了刚才的位置:【没完没了的!】
腾跃了几下,暂时借那飞来飞去的带子落脚,无意中回眸一瞥,刚好看见宇髓天元即将落下的刀,他顿时大惊失色:【啊!】
【该死的,他们要砍脖子了!】
这边可还完全没进度啊,这样下去老大就变成拖后腿的了!
“别分心啊!”眼看他居然在半空中走神,轻水急死了:“想事情也要边想边跑啊!”
“别被抓住了!”
幸好,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善逸急忙出声:【伊之助!又有衣带来了!】
【啊?!】匆匆回头,伊之蜷缩起身子,差点没被三条疾冲而来的缎带打在胳膊上。一落地,又是一条带子当胸擦过。
【可恶!】两人被迫无奈,又开始在缎带中玩起了要命的躲避游戏:【不一起砍头可杀不死他们啊!】
身上多多少少又多了几道不轻不重的伤口。
与善逸并肩而战,虽然看上去糊里糊涂的,但伊之助对目前的情况门清:{我们两个边扰乱边逃跑,才勉强避开了所有攻击。}
{但光躲可没用啊!}
蜿蜒曲折的缎带尽头,恶鬼含笑的面庞下方,纤细白皙的脖颈在月光下,似轻轻一折,就会断开———{必须拉近距离,砍下她的脖子!}
灰色皮毛的野猪头套上,蓝海似的瞳孔放大又缩小。
【啊!】
不管了!
看了几秒,伊之助嚎叫着疾冲向前,不管不顾地抡刀,意图冲破缎带,抵达被守护的腹地。
可惜,缎带很快就用残酷的事实教他重新做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