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也是号啕大哭。}
被隐队员背在身上,赫发少年低着头,不知是不是在流眼泪,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揽着人脖子,哭嚎的声音大到黄发少年都露出了震惊之色———{肯定不甘心极了吧。}
{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痛苦、悲伤。}
{所以千骨也是。哪怕她的实力已经超过我们许多,却依旧没能帮上忙,所以回去路上一直恍恍惚惚的。}
{但是,被风柱那个男人打了之后,她不再哭泣了,倒是糖宝后面哭得非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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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宝的名字听说还是炼狱先生起的呢。东方棠,真是个好名字啊,他一定非常难过吧。}
{我可以听见他们心中沸腾的愤怒之音。}
{所以…}赤着双足,我妻善逸的神色平静:{我们不能害怕得不敢前进。}
{要不断鞭打受伤的心灵,重新站起来。}
那如日光,似火焰的青年,再一次出现在影像中———{炼狱先生一定也是这样的人。}
{他拥有这样的“声音”。有些与众不同,却是一种刚柔兼备的“声音”。}
“善逸…”崂山掌门颇为欣慰:“这孩子开始成长了。”
“嗯。”有人轻声附和:“再过不久,他们一定会和炼狱期望的一样,成为足以支撑鬼杀队的存在。”
他们有着这样的潜力。
不过未来的事情尚且无法知晓。
现在更为重要。
我妻善逸万千的思绪在靠近病房门口时,中断了。
【炭治郎!】举起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他笑得眯起眼:【我偷偷拿了包子过来,一起吃吧!】
【啊—!】
【呯!】
扎着粉红色蝴蝶发饰的小女孩儿忽然窜出,一记头槌撞得善逸鼻血喷涌,扑通倒地。
【炭治郎先生不见了!】
喊完了这一句,小清这才看见散落一地的包子与瘫倒在地汩汩淌血的我妻善逸,立时又爆发出一声惊叫:【啊——】
【善逸先生,对不起!】
【不…】
坐起身,我妻善逸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鼻血喷泉般涌出,他咧开嘴,摇摇晃晃道:【我完全没事。】
小清急了:【你眼神的焦点不像没事啊!】
赶忙掏出帕子,边帮忙擦血,她边掉眼泪:【真的非常对不起,因为我找遍了屋子都找不到炭治郎先生!】
【千骨姐姐的伤在昨天就好了,炭治郎先生伤还没有好,可他已经开始锻炼了,忍大人和千骨姐姐因此都是火冒三丈,但就算是千骨姐姐也没办法让他安心躺上半天…】
【明明都叫他卧床静养了!】
【我看不住炭治郎先生,如果千骨姐姐看着他,他倒是可以安静地躺着,可是一走开,他就不见人影了!】
刚才还嘟囔着没关系没关系,一听这话,善逸倏然回神:【他肚子上的伤口不是很深吗?!】
干净明亮的病房中,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他傻吗?!】
傻不傻姑且不说。
穿戴整齐的赫发少年背着木箱,迈开双腿,奔跑于高高的河岸上。
【哈、哈、哈——】
因为伤口的缘故,他跑得颇为吃力,汗珠冒出了不少。
{因为伤没有好所以千骨不肯带我过来,还好…}抬眼看那飞半空中的鎹鸦,炭治郎在心中道谢:{师父的鎹鸦,谢谢你。}
“…这样千骨还不如带他去呢。”
看着屏幕上的赫发少年转过一个弯,进入巷子,又因为伤口的疼痛,禁不住跌跪在地,舞青萝无奈道。
“真的一点都不听话啊。”
医药阁的弟子直摇头:“一点都不重视自己的身体。”
话虽如此,他们倒也能明白为什么炭治郎会这么急。
不过嘛,世事难料。
好容易撑过去这股钻心的疼痛,炭治郎在抬头的瞬间,忽地失声————拿着竹扫帚的金红色头发的男孩身旁,身着海浪纹样的外衣,黑发少女正低头同他说着什么:【千、千骨…?】
杀阡陌眉头一动:“是小不点啊。”
那炭治郎可有的受了。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监护人员”,炭治郎脸色顿变。
哪怕他向来坦诚率直,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了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