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浑浊的眼珠子散发出异样的光亮:“你仔细说说。”
“陆府的商队不是常常游走在外番么,陆氏是商户之家,商人重利轻义,难保不会因利与蛮夷勾结。”
“如此一来,我们斩杀陆清悦和陆回不就有合理的理由了么。”
“等他们死后,我们将陆氏所有家财拿到了手,再将他们勾结蛮夷的事情捅出来。”
“到时候,就算有人质疑他们父女死因,怀疑到我们头上,也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毕竟我们可是铲除了蛮夷的细作,避免他们祸乱燕朝,圣上说不定还要封赏我们。”
王氏赞赏道:“衡儿,你这主意不错,一箭双雕。”
“还有一件事儿。”段衡有些难以启齿,“圣上又罚了我三年的俸禄。”
王氏张了张嘴,最后道:“幸好还有陆清悦在,府里的开支不用愁。”
“嗯,既然她还蒙在鼓里,那在没有安排妥当之前,先别与她再起冲突,尤其是嫆儿,免得引起她的怀疑。”
说完,段衡去陆清悦那儿,陆清悦似乎等他很久了。
“夫君,那丫鬟真是蛮夷的细作?”
“是。”
“圣上有没有怪罪你?”
她的语气很是着急,能听得出来她在一心一意为他担心。
段衡试探她:“圣上罚了我三年的俸禄。”
陆清悦仿佛松了一口气:“没关系,府里的开支不是有我呢么,夫君不必困扰。”
看来她是真的没有察觉,也是,一个商户女能有多厉害的心机。
要是她真那么厉害,怎么还会入套,还傻乎乎拿嫁妆贴补府里。
逻辑自洽后,段衡便不再抓着这件事,问起了别的。
他盯着她:“悦儿,你总对我忽冷忽热的,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再心悦于我了。”
陆清悦转过身:“那是因为夫君先冷落我的,也常对我忽冷忽热,我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难受。”
段衡细想一下,好像的确是他一心扑在朝务和知意身上,先冷落了她好长时间。
他走近她的身旁:“是我忽略了你,此次让你受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