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松开娘亲的手,上前一把抱住了奶奶的腿,“太奶奶,我爹真的能回来了?”
六奶奶弯腰将孩子抱了起来,“是啊!平儿想不想你爹啊?”
“想!”平平重重地点了点头。
祖孙俩聊得热乎,这边,龚少山对安安招了招手。
安安见状,看了眼沈蓉。
沈蓉轻轻地推了下女儿,“去吧!”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儿啊?”龚少山望着面前的小豆丁柔声问道。
安安脑袋一歪,想了下,才有些含糊道:“安安。”
小家伙说了自己名字后,便安静地站在龚少山跟前,也不笑也不闹地,跟那边小话唠哥哥形成了鲜明对比。
“真乖。”龚少山摸了摸安安脑袋,然后看向沈蓉,“这孩子文静,也不知像了谁。”
“像孩子爹吧!”沈蓉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安安生下来比哥哥瘦小的缘故,两岁多的她,个子虽然看着跟哥哥一样大,却没有她哥哥那样口齿清晰,也没有老大那样活泼好动。
她安静的性子,有时候跟长生如出一辙。
若是长生在家,以往他们父女俩准得蹲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
因此,沈蓉才会说女儿像长生。
别看她现在看着也挺文静的,可她小时候还是很调皮的,没少跟着哥哥们上树掏鸟窝,摘果子……
而女儿跟她恰恰相反,有时候他们回村子时,哥哥调皮跟着村里的孩子一块儿去爬树摘果子,安安却是从不去的。
她只安静地跟着长生,坐在老皂荚树下发呆。
有时候沈蓉也会担心女儿会不会连心智也像长生,可每次她一想起长生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才变成这副模样,便打消了这个猜测。
也不知龚少山从哪儿找了关系,案子说重审,便果真重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