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遇到先生后好不容易一切都好起来了。
之前数不清的醉酒打罚与谩骂,一次一次的将自己关在厕所然后对妈妈施暴,哪怕知道了妈妈生了病却还是将她打进医院。
明明自己好不容易勇敢了一次将他送进了监狱保护了妈妈,为什么这么快就出狱了?
冷汗从龚城的额头滴落下来,龚城握着笔的手几乎用不上劲,在写其中一个选项时,笔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龚城愣住,没去捡,而是侧头看向窗外,此时龚伟正饶有兴致的将双手撑在窗沿上,目露痴狂一眨不眨的盯着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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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城只觉一阵耳鸣,仿佛置身无人之境,却被看不见的猎枪用漆黑的枪口瞄准。
一个监考老师弯腰捡起龚城的笔,放在了龚城的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将龚城的神智拉了回来。
监考老师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龚城的肩膀。
“老师,门外那个大叔一直盯着教室里,我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其中一个学生终于忍不住了喊道。
“我也是,老师。”有人附和。
监考老师扶了扶眼镜,往门外走去,来到龚伟身边。
“先生,你站在这很打扰我的学生们考试,麻烦你站远点,不要在学生视线内。”监考老师说道。
龚伟闻言便神色狠厉起来,“你信不信我……”
“那我只好报警了。”监考老师直接打断龚伟的话,拿起手机就要拨电话。
龚伟见状连忙喊停。
“我走,我现在就走。”龚伟神色谄媚,然后往窗户内瞪了一眼,往走廊尽头方向走去。
教室中的动静随着监考老师进来而安静下来,趁机看别人答案的人也把头缩了回来。
今天龚城上午两场考试,下午没有。
等到第二场考试结束,随着午休铃声响起,教室的学生嘻嘻哈哈或是怨天尤人的往外走,等到教室逐渐没了人,走廊里也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走。
龚城安静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站起来侧身看向门外,此时龚伟正笑着堵着门口。
龚城心中发紧,眼神却坚韧起来,脱下了身上的宽松外套,拿着外套向龚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