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爹娘进村,这是他们留下的信物。”陈村长深深地看了一眼久酥,带着村里人下山了,临走前,递给江璟了一个火把。
眼看着要冬天了,天黑得也快了。
旁边是久父的坟。
久酥见掌心玉佩光泽明亮,不像是便宜之物,她塞进怀中,跪在地上,拿着纸钱,引起火,看着火光映照下的两座坟墓。
“您二老记得见个面。”
原主小时候的回忆,不断地涌入脑海,其实他们对原主的态度很奇怪,不爱也不讨厌,还有一丝陌生和尴尬。
她磕了一头。
风起,久酥的心中涌上一股酸涩,看着新坟,她哽咽道:“阿璟,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给久贵钱,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江璟半蹲,将她拥入怀中。
“你没错。”男人的声音如同头顶上的星辰,轻抚进她的心中,“你让袁大娘照顾,已做出最仁义最正确的做法了,你要给久贵银子,千金万两都不够。”
是啊,原主的哥哥就是贪得无厌的。
久酥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前,感受到男人温暖有力的手掌正给她轻拭泪水,浑身的冷意没有那么浓烈了。
“她拒绝袁大娘的饭,其实心里也是恨我的。”
江璟感受到泪水的湿意,轻抚她青丝,叹气道:“人各有命,这是她的选择,阿酥,伤心时不要胡思乱想,容易摧垮人的意志。”
纸钱烧尽,灰烬随风满天飞扬。
车辙压过湿湿漉漉的泥地,车中的女子已经很疲惫,正抱着丫鬟熟睡,突然,车一停,她被晃醒,头疼欲裂,看到挡车的人,心中不由得火气旺盛。
“阴魂不散!”久酥声音委屈地抱怨。
此时,陈兆正阴沉地盯着驾马车男人的手腕,他几乎疯了似的要把江璟拽下马车,但手腕使不上劲,竟摔了个狗吃屎。
他扬声质问:“你的手明明被我挑断了双筋,为什么还能赶马车?”
果然,如白落雪说的一样。
手腕处不发红不肿胀,就连被匕首划破的伤疤,都快消失了,要不是那两条伤疤,他都要恍惚,有没有把江璟的手筋挑断。
江璟轻笑,不动声色地握住马缰绳,准备随时驾马离去。
“将军不能吗?那太可惜了,平日里多锻炼锻炼,或许你太虚了。”
陈兆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风将他的头发吹到脸上,好像一个疯子,胡乱拢到后面,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