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呼吸乱了,揪住他的衣领,拽下来,手摸上他的脸,故意道:“江公子,你的肺活量就这些?也不行啊。”
“……”江璟怀疑这是激将法。
可他甘愿中计。
“这次,等你求饶。”
再次吻上她,没有了生疏,爱意缠绵悱恻,衣衫微开,久酥浑身发烫,只觉喘不过气来了,她轻轻推了推男人。
不该激他的。
“我错了。”
江璟坐起身,用被褥遮掩着什么,淡定的脸庞上浮现着不易察觉的红色,他极力调整着呼吸,他不想吓着心爱之人。
不想开口又是沙哑,“吃饭吧。”
一炷香间,男人没敢再抬头看一眼女子。
久酥用筷子敲了下他的手背,轻哼道:“亲了就不理人,江公子想始乱终弃?”
“怎会。”江璟立刻否定,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是怕你生气,再也不理我了,方才我太过于大胆,恐你觉得我是、是登徒子。”
好色喜淫。
是所有女子最不喜欢的。
久酥缩回手,仰头一本正经道:“对,你就贪图我的美色。”
夜愈深,书院停止了书声。
屋里寂静了一会儿。
江璟薄唇几度张合,定格的一瞬似是在思忖,蓦地,自顾自点头,将问题的答案窥破,少年最不缺的就是勇气和真情。
他心跳加速,手忍不住拢紧。
“嗯,阿酥漂亮,我确实喜欢,贪图一词,也可以用,但我觉得爱屋及乌更为恰当。先是喜欢阿酥,再喜欢样貌,总而言之,惊鸿之貌,春色平分,我当真贪图,心之所动,无法自控。”
久酥起的是打趣之心,却得到真情之心。
真是恨死这些有学识的了,将‘贪图’从贬义,变成了褒义,不像她只会说个‘我爱你’,她眼眸中浸染了笑意,在江璟的眼中,如春风拂冬雪。
“明年状元不是你,琼林宴我不看嗷!”
文采这么好,必中榜!
江璟低头无声地笑:“我若写这些,怕是会被推荐,拜入红娘的门下了。”
——
“好痒!”陈兆躺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才好受一些。
手腕肿胀,无论涂抹多少止痛、止痒的药膏,都无济于事,只有在涂抹的那一瞬间,才感觉有用,身边躺着一把匕首。